秋意,悄然而逝;冬,夾雜著寒意至。轉眼間,陳戰來到新兵連已經快一年了。在這一年中,每天接受的魔鬼訓練讓眾人叫苦不迭、痛苦不已。好在今晚之後,一切都“結束”;因為他們畢業了,可以算是成了一名合格的軍人。
新兵們一整晚都在狂歡、暢飲和歡唱……
早晨,、如預料之中的“集合號”並沒有想起,眾人自入伍大半年以來,頭一次睡了一個安穩踏實覺。直到頭腦發沉,自然醒來為止;然後,端著飯盆一步三搖悠閑的朝著食堂走去。
食堂的飯菜今天也有所改變,不再是一味的“白菜炒蒼蠅”;晚飯時,居然每人都有一小飯盆“羊肉湯”。濃鬱而又油膩的香味,讓大家食欲大增都敞開了肚皮朝死裏吃,一直吃到嘔吐,撐不下了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了筷子。
第二天,同昨日一個樣兒整個一翻版;唯一不同的是,當晚的飯菜中出現了香噴噴的後燒肉。每人碗中都有那麼兩、三塊兒,一些新兵吃著這美味,激動又誇張的留著淚水大喊道:“天啊!我總算吃到肉了。”
這種安逸而又舒適的生活,也就過了48小時,在第三天一早大家就被惱人的號角聲宣告結束。甲、乙、丙、丁四組200號人,集結在了寬廣的空地上,四個小組的教官們一句話也沒說,表情十分嚴肅的陰沉著臉。
大家在空地上等了大約十來分鍾後,遠處傳來了汽車轟鳴的聲響,四輛軍用吉普車,八輛卡車緩緩的開進了新兵連。
“上車!”待車停穩到眾人麵前,教官簡捷而又迅速的回頭喊了一聲。
兩個身手敏捷的隊員,翻身攀上貨車車廂內,打開翻板。然後,扔下裏麵準備好的兩塊木板,後麵的新兵們扛著步槍,一個跟一個快速的登了上去。一切準備就緒後,汽車開始發動,十二輛長長的車隊,駛出了新兵訓練營。
十二輛汽車,每個小組一輛吉普、兩輛貨車;吉普車當然是為教官而設,士兵們隻有25人一節貨箱的擁擠。另外,他們還注意到吉普車中除了教官和駕駛員外,還有一個頭戴鋼盔、裝備精良的正規士兵,那人赫然正是連長大人的保鏢“四大金剛”中的一個。想必另外三人,分別在其他的三組的吉普車中。
“喂!喂!咱們是不是出去搞野炊啊?”胖子全身的肥膘肉在擁擠的貨箱裏左右晃蕩,一臉YY的對著陳戰道。
“呸!老子吐你一臉的口水,”陳戰不悅的啐道:“你見過拉著百十號人,扛著步槍去野炊的嗎?”
鐵牛低下頭,好奇的湊過來問道:“那咱們去那裏?”
陳戰給他一個白眼,沒好氣的問道:“我又不是教官,怎麼會知道?指不定就把你們這幫菜鳥直接拉到戰場上去,跟鬼子表演“十八般武藝”,快使用雙節棍,哼哼哈伊”說到最後,他忍不住哼了一段歌詞。
“不是吧?陳戰哥哥,咱們可沒有什麼實戰經驗,教官不會這麼殘忍的”,阿二撅著小嘴,不滿的反駁道。
“嗬嗬!”眼鏡摸了摸小阿二的頭,然後道:“陳戰兄,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剛剛咱們上車的時候,你們沒有看到吉普車的後麵,放著一箱箱綠色油漆所漆過的木箱嗎?”
“看到了呀!那又怎麼樣呢?”鐵牛回答道。
眼鏡推了推四眼,神情突然變得很嚴肅的道:“那裏麵一定是軍需物資,不是子彈就是手雷之類的”。
“教官他們帶幾箱子彈,跟咱們上戰場有什麼關係?”鐵牛思想簡單,一臉茫然的繼續問道。
“哎喲!老大你怎麼又敲俺的腦袋?”陳戰一個響指甩了過去,然後大罵道:“白癡啊你?教官背著那麼多子彈幹什麼去?狩獵打鳥嗎?
那麼我們幹什麼?扛著步槍在一邊拍手歡呼?”他頓了頓,反身給胖子、眼鏡等人也是一個響指,接著道:“你們幾個白癡,長點腦子!我們是去打仗,而打仗長官是從來不會衝在第一線的。前線上跟敵人玩命的,永遠都是我們這些小人物。”
眼鏡齒牙咧嘴的捂著頭,委屈的說道:“陳戰兄,你敲鐵牛就行了嘛!幹什麼還要帶上我?”
“這個……這個……“陳戰理虧,憋紅了臉半天後,正氣淩然的喊道:“這個,大家是兄弟嘛!本來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喔!大家是兄弟,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四個家夥捂著頭怪叫一聲,然後一人給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