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牆河河畔野貓坡陣地,小日本兒的部隊似潮水一般,瘋狂的湧上了岸。碉堡內的二虎和鐵牛,手中的馬克沁和“歪把子”機槍,此時憤怒的吞吐著長長的火舌,讓敢於上岸的小鬼子成排成排的倒在了他們“追逐”的土地上。
“天鬧黑卡板載!天鬧黑卡板載!!”登陸的小日本兒們高喊著他們的“萬歲衝鋒”,毫不畏懼死亡的“前仆後繼”著。
“塔塔……塔塔塔塔……”
野貓坡碉堡內的子彈,也是毫不留情的飛旋進入了他們的身體,而後扯下一大塊血淋淋的人肉再貫穿而出。讓中彈的小鬼子身後,出現了一個駭人的大血窟窿眼兒。饒是如此慘烈嚇人的一幕,後麵的小日本兒在他們從小的“武士道”洗腦式教育下,依然不怕死亡的繼續衝鋒著,為那高高在上不知死亡為何物的“天皇陛下”盡忠。
在人海戰術的推進下,碉堡內的二人完全打紅了眼睛。他們手中的重機槍,除了在中途因為換子彈而停下來時,其他的任何時刻,右手的食指都是死死的扣在扳機上的。子彈射擊的“突突”聲,連綿不絕與耳。
“塔塔塔塔……塔塔塔……塔塔…..塔……,該死的!”馬克沁的射擊聲突然戛然而止,二虎看著已經被燒紅的重機槍槍管,憤怒的咒罵道:“在這關鍵的時刻,你他嗎的居然給我掉鏈子?我草!”
“二虎哥,咱們得停止射擊了,不然馬克沁機槍的溫度過高,子彈會炸膛的!”阿二看著通紅的槍管,慌慌張張的拉了拉身旁二虎。
二虎看著碉堡外麵,已經快衝上前來的小日本兒,額頭汗水直冒,“別……別急,我有辦法!”說完,他提起自己的衣服,解開了腰間的褲帶,一股渾濁的液體從二虎的下體排除,澆在了燒得紅彤彤的機槍上。炎熱的槍管伴隨著“嗤嗤”的響聲,冒出了一股股腥臭難聞的白煙。
“好了,嗎的,又可以用了!”二虎也顧不上機槍上讓人作嘔的液體,趕緊用雙手扶著馬克沁的兩邊,催促道:“快快快……阿二趕緊給我輸送子彈,小鬼子快衝上來了。咱們得趕緊還擊,還擊!”
“好的,二虎哥”,阿二也知道事態的緊急,趕緊一把扯過綠色木箱內的鏈條子彈,雙手平端的向著槍體內輸送。“塔塔塔……塔塔塔……”就在小鬼子跨上野貓坡體上時,上方的“死亡催眠曲”又響了起來……
這邊,陳戰看著已經遠去的夜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剛剛借著擁美女的時機,趁著她害羞分神的機會,陳戰的“賊手”摸進了夜闌那身後的急救箱。憑著過人的記憶,他順手抓起了剛剛夜闌打開急救箱時,自己看到的那瓶藥物。
陳戰慢慢的伸出自己的右手,看著手中的物甚,嘴角列成了一個月牙形。細細看去,他右手握著的東西,正是一隻注射器,和一瓶標有Pain-killers字樣的藥物。而Pain-killers的中文名,正是他需要的“止痛藥”。
陳戰抬起頭,看著遠方已經被戰火和硝煙籠罩的野貓坡陣地,狠狠的咬了咬牙。他果斷的拿出注射器,吸收了瓶子中的止疼藥,然後深深的紮在了自己的血管上。“吸!”感受著身體因為藥物的作用,而慢慢的產生了變化,陳戰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管怎麼樣?這下我的身體舒服一點了。至少,感覺不到了疼痛了。”他自言自語的說完,抄起身旁的步槍,快速的朝著遠處跑去……
小日本拚著“敢死隊”的“肉盾”,終於衝上了野貓坡。“殺給給!!”他們越打越覺得勝利近在眼前,此時信心百倍的小鬼子,仿佛一道黃色的洪水傾瀉而下,朝著野貓坡上方的戰壕狂奔而來。就在他們衝到陣地的一半之時,幾個衝在最前麵經驗豐富的日本老兵,猛然的停了下來。
但是,他們身後的幾個新兵條子卻抱著為天皇陛下盡忠,一往無前的氣勢繼續向前衝鋒著。“該死的,別亂動,腳下有地雷!!”前麵站著沒動的日軍老兵,回頭大聲的衝著新兵蛋子們喊道。可是,一切都已經太遲,在一陣陣的炸彈轟鳴和豔麗的焰火中,野貓坡陣地最前沿,殘肢、斷臂、泥土、血水從地上翻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