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們外出做調研,食宿問題是學校安排好了的,教授認為好不容易來一趟東北,不去嚐嚐東北地道的農家菜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所以自掏腰包帶著一眾兒學生去了南崗區一家做農家菜最地道的飯店。
一群兒人吃的風卷殘雲,就連夏子吃的唇齒留香。吃完晚飯,教授他們還有別的活動,夏子不想在參加了,就和教授他們打了聲兒招呼回到酒店。一進屋,桌上的手機歡快地振動著,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小曼就接了起來。
“你丫手機是做啥使得?電話不接,短信不回,您兒幹脆就別使了。”一接起電話,小曼氣急敗壞的聲音隔著手機傳了過來。夏子把手機與耳朵隔開,直到那頭兒喊完了,才接話。
“恩,你說的我可以考慮。”小曼感覺自己要被這兒姑娘氣的吐血了,心裏一個勁兒默念:淡定、淡定,我不生氣、我不生氣。
“你丫去哈市怎麼沒提前告兒我聲兒啊?”
“你這不是知道了嗎?”
“我是看你關機才給秦湘打的電話,她告兒我的。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沒心沒肺的。”
“哦!昨兒個忘記說了。”
“忘記說了?我看您兒隻顧著和大少兒膩歪了,都忘記我這個發小兒姓誰名誰了吧?”
猛不丁兒聽到徐岷延的名字,身體一瞬兒僵硬,有點兒反應不過來。緩了幾秒鍾,深吸口氣兒,對著電話低聲說道:“還有事嗎?”如果電話彼端是美拉的話,絕對會聽出夏子的不對勁兒來,可惜美拉是美拉,小曼就是小曼,她愣兒是沒聽出來。
“怎麼?被我說中了?”
夏子聽到小曼還在繼續墨跡,麻利兒掛掉電話,打開電視,黑龍江衛視正在播二人轉兒,夏子第一次看二人轉兒表演,新奇地研究起來。手機一直持續不斷地嗡嗡聲,一律不予理會,專心兒埋首於電視機前。直到看的眼睛酸脹,夏子洗了個澡換了睡衣上床睡覺。
夢裏,徐岷延覆在夏子的耳邊兒,低聲喚著寶貝兒,突然一條兒大蛇破門而入,一口兒把徐岷延給吃掉了,嚇得夏子一下子驚醒了。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看了眼兒時間,才淩晨4點多,忽然有種兒莫名的恐懼感,不敢再睡,越想心裏就越委屈,最後埋在被子裏哭了起來······
好不容易挨到天兒亮,夏子渾身兒疲憊地起身兒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才感覺到好多了,剛兒換好衣服敲門聲兒響起,這兒大清早兒,夏子的心情本來就因為噩夢的關係而不咋好,這突如其來地敲門聲兒更鬧的她心裏煩躁。走到門口用力拉開房門,一個人影兒也沒有,以為是誰敲錯了門,剛要關門,忽然眼角被一片兒紮眼兒的黃色震懾住,低頭往下兒看去。黃玫瑰、搭配著百合的花籃兒,夏子愣住了,左右看了看,一個人影兒也沒有,這麼大兒的手筆應該不是誰的惡作劇。彎下腰,把花籃捧起來拿到房間去,放到桌上,從中抽出一張兒卡片:‘終於體會到五內俱焚的痛楚,隻盼落崖的感覺在嘭然落地聲兒中結束!’字跡蒼勁有力兒,很立體,在徐岷延辦公室的時候見到過,知道這是他寫的。那也就是說,他可能也在哈市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