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繼續道:“不僅如此,姥姥的身體還好多了呢,剛才還和我說了不少話,不過現在睡過去了!”
之前姥姥根本就很難開口,就算勉強開得了口,最多也隻能說上三幾句話,如果法拉的話不差的話,那她的情況確實大有好轉。法蒂走近床前,隻見姥姥的臉色果然是紅潤了一些,正在熟睡之中,呼吸很均勻,臉上也沒有了痛苦之色。
在歡喜之餘,法蒂心中也是充滿了疑問。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而且還伴隨著砰砰砰的,急促的敲門聲,兩人從房間走了出來,去打開了大門,隻見法納和一幾個手下的衛士站在外麵。法蒂正要詢問他有關藥物的事,法納已經氣勢洶洶地嚷了起來:“法蒂,你這個可惡的女人,我的藥是不是你偷的?”
“偷?”法蒂很是吃驚,這麼說來,法納肯定就不是悄悄地送藥給自己的好心人了。
法納是在衝涼之後發現自己箱中的藥消失的,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法蒂,於是立刻上門興師問罪了。
“哼,肯定是你求我給藥不成,就趁著我不在家的時候偷了的對不對?”法納厲聲的質問,讓法拉不由得有些心虛起來。
難道那些藥物真的是姐姐從法納那裏偷來的,所以她不願意承認,現在如何是好。心中想著,法拉的目光也不由得往姥姥住的房間看了一眼,因為那些藥物還放在那裏。
她神色的細微變化,全都落在了法納眼中,當下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當下直奔那個房間而去。
法拉驚慌道:“法納隊長,你,你不能去那裏,我姥姥正在休息!”
但是法納根本沒理會她,徑直就走進了房中。
完了,就算那些藥物不是姐姐偷來的,現在也是證據確鑿了,以我們兩姐妹的貢獻,怎麼可能得到那麼多的藥物。不行,我不能讓姐姐被抓起來,她比我更有能力,能夠更好地照顧姥姥,就算要被關入牢中,被懲罰,我也不能讓姐姐有事。
尾隨而至的法拉,甚至已經做好了頂罪的準備,可是,當她走進姥姥的房間之時,卻是發現桌麵上的那些藥物,全都不翼而飛了。
咦,那些藥呢,剛才明明還在這裏啊!
法拉揉了揉眼睛,隻道自己看花了,但桌麵上確實空無一物,甚至,就連藥物飄散出的味道,也都半點都沒有剩下,而這一切,隻是發生在她和姐姐去開門,見到法納的短短的時間內。
在房中掃視了一圈,法納卻是沒有任何發現。
這時,法蒂姐妹的姥姥被驚醒了,見到眼前的情景,質問道:“你,你們要做什麼?”
法納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眼睛亮了起來:“法蒂,你不是說,你姥姥病得很重嗎,可是,現在的她,氣色很不錯呢。”
“這個……”法蒂一時語塞,不知怎麼解釋才好。
“哼,如果不是你偷了我的藥的話,你姥姥怎麼會無端地好起來,你當我是小孩子嗎,藥物肯定還在這裏,給我搜!”法納手一揮,幾個衛士就四散在塔樓中搜了起來,連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可是,過得十多分鍾之後,他們卻又全都回來了,個個都搖頭:“隊長,沒有!”
法納皺眉道:“什麼,這不可能,怎麼會沒有的,肯定是你們沒搜遍!”
“隊長,我們真的已經裏裏外外搜了好幾遍了,這裏根本就沒什麼東西,是很容易的事!”這衛士說得沒錯,法蒂家實在太簡陋了,簡陋到連家私都沒幾件,這整棟塔樓都沒幾個可以藏物之地。
另外一個衛士補充道:“更何況,我們帶著的汪汪獸,也沒有發現到明顯的藥物味道!”
汪汪獸是羅刹族飼養的,一種嗅覺尤其敏銳的馴獸,可以利用它在巡邏中發現沙怪,當然找東西也是不成問題的。連汪汪獸也都沒發現的話,那就很可能真的沒了,法納不相信法蒂有著把那些藥物處理到連汪汪獸都聞不出來的地步。但是,礙於麵子,他卻是嘴硬道:“肯定是她們姐妹倆把我的藥藏到其他地方了,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們,我遲早會找出來的,我們走!”
帶著那幾位衛士,法納訕訕離去。
法拉很是氣憤:“這個法納隊長真是太無禮了,亂闖別人家,汙蔑別人是小偷不算,還驚動老人家,找不出證據,竟然還振振有詞!”
比起這個,法蒂更關心的,卻是別的事,關上大門,從窗口處看著法納等人遠去,她才道:“法拉,那些藥物,是你藏起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