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麼意思？”
司管家修長白皙的手撅起傾小豆的下顎，陰冷的臉漸漸在傾小豆眼前放大，“話說到這個份上，蘇夫人，還不明白嗎，我以為蘇夫人是個聰明人。”
傾小豆的下顎被他捏得生疼，無奈卻掙脫不開，隻好瞪大眼睛盯著他，“我恰巧不是聰明人，直說吧。”
司管家鬆開傾小豆，慢慢起身，背對著傾小豆而立。
“若你想知道明白點，我也可以滿足你，讓你死明白點。”
傾小豆抖著下唇，她以為她已經明白事情的真相了，為什麼現在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實話實說，我恨墨傾焰。”
傾小豆大驚，“你不是他的心腹嗎？”
那個時候說到司管家差點毀了體內的妖丹的時候，他的臉上明明那麼愧疚，看樣子他也是深深信任著司管家的。
司管家冷笑一聲，“心腹？可笑，與男人行體交之事，暗地裏監視墨非離，這就叫做心腹嗎？若心腹是這樣，我寧願不要。”
傾小豆輕咳，才發現因為過於震驚，嗓子也嘶啞了，“他對你並非是那樣無情的。”
“不是那樣是哪樣，我冒著妖丹被毀的危險進入攝政王府，他可曾對我有過半點正視，除了把我當做棋子，他根本就沒正眼看過我。”
傾小豆搖搖頭，拚命解釋，“不，他對你是有很多愧疚的，你別誤會了。”
司管家竟低聲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卻哽咽了，盡管他壓抑著，傾小豆也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憂傷。
“我才不需要愧疚那種無用的情緒，反正再過幾天，我就能看到他痛苦的模樣，我也就心滿意足了，誰會再去在乎那麼多呢？”
傾小豆驚慌的看著司管家，“你到底暗中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司管家陰冷的一笑，“我不過是與幽若同心同意修煉了那術，讓幽若真的練成了那術，我不過是暗中與蘇公子說明情況的時候多說了幾句，我也不過是鼓動了墨非離來殺他的女人，我也不過是促成了他們決鬥，我也不過是讓他們三兄弟可以死在一起了，我做了什麼呢？”
傾小豆搖著頭，不相信的說，“不可能，墨傾焰說過幽若已經沒事了，怎麼會是你，這一切，怎麼可能？”
“蘇公子現在相信的可是我，墨非離，墨傾焰他可誰都不相信，歲陰那日，他要殺的可是墨非離與墨傾焰兩個人，不管他們兩個人誰贏了，都是落得一起死的下場，幽若嘛，誅心之術可是禁術，可是要麼修煉到最頂層，要麼死的禁術，隻要我不再與他雙修，他自然必死無疑，墨傾焰以為他散去幾百年的修為就可以救得了幽若嗎，太可笑了。”
傾小豆撲上去扯住司管家的衣袖，“不，你告訴我，這一切不是真的，你，不會是這樣的人！”
司管家一把甩開傾小豆的手，用著淒厲的聲音對著傾小豆大吼，“我不是這樣的人是那樣的人，對，我是這樣的人，你看，墨傾焰就算是做戲都對你下手那麼重，那種人還有什麼臉麵活在世上，他那種人，早就該死幾百遍了。”
傾小豆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隻知道心裏陣陣發疼。
她猜想過無數個可能，卻沒想到竟是這個結果。
“你到底對墨非離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呢？隻是說，那女子的記憶被喚回來了，他也是蠢，居然就相信了。”司管家發出陣陣冷笑。
墨非離到底是有多恨師傅，才會那般昏了頭腦，被人擺了一道。
所以，那般精明的墨非離才會完全不隱藏自己妖力就莽撞的闖進宮殺人，所以他才會害怕她發現匆匆而逃。
如今的墨非離到底知不知道他的一切都被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