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想告知他若不接受仙罰,後果會更嚴重 ,結果幽鳳便動起手來了,他無奈隻好叫來白離,滿心疲倦回宮,卻又聽說傾禾暈過去的事,他便焦急的趕了過來。
又聽說白離曾來過,心下擔憂更甚,不由得時時刻刻守在傾禾身邊。
傾小豆抓緊被子,焦急地問,“師傅是去施行對墨非離―幽鳳的仙罰了嗎?”
蘇玉笙點頭,“施行了他的仙罰後,我們便可以回天界了。”
傾小豆又問,“能告訴那仙罰是什麼嗎?”
幽傾的仙罰都那麼重,何況殺人無數的幽鳳。
可是,小芸那麼愛幽鳳,幽鳳一點點的傷痛,都是小芸的陰影,她那麼小,又怎麼接受的了。
“玉帝的旨意,削去他的萬年修為,並削去他的一魂一魄。”蘇玉笙麵上並無多餘的表情,對於他而言,也不過是一個作惡多端的妖被除了。
可是對於傾小豆來說,是一個小孩子即將失去她的爹爹,且不說削去一身修為,若是削去一魂一魄,原本的人便會變成另一人,搞不好會不記得自己所有的事,還會很容易被那些飄蕩無依的幽靈吞噬,萬一的話,還不能正常進入輪回之道。
少了一魂一魄,不是等於扼殺了一個人嗎?
傾小豆垂眸捏住蘇玉笙的衣角,帶著哭腔說,“若是那樣的話,小芸怎麼辦?”小芸她娘親又怎麼辦?
蘇玉笙知道傾小豆是擔心小芸,可這是無可奈何的事,即使是貴為天界兩大仙君的他,也不可違背的。
隻好淺笑著撫摸著傾小豆的頭,溫柔的出聲安慰,“幽鳳與小芸原本就不是親父女,小芸與她娘親的記憶會被抹去,也會替她找到親身父親,而幽鳳隻要有心修煉也是可以奪回那一魂一魄,而修為也是可以修煉的。”
他看淡了這世間的悲歡離合,久了心早就冷漠了,若不是傾禾,他怎麼會特意去做那些事,會想著替小芸找到親身父親也是一件歡喜的事。
傾小豆有些不確定的抬眸望向蘇玉笙,淚眼婆娑,“真的?”
蘇玉笙溫柔的點上傾小豆的額頭,“本仙騙你作甚。”
傾小豆想,雖然不能阻止這場仙罰,但是這樣做也是最好的,縱使抹去小芸的記憶有些殘忍,但是也是最好的辦法。
真好,蘇玉笙有能力可以去做這些事,而她隻能幹著急,隻能依賴著蘇玉笙和師傅去做這些事。
她若是也有能力便好了。
“傾姑娘,現在來是否有擾?”
咦,傾小豆疑惑的抬頭望向門口,此刻說話的人正半倚在門上,滿臉笑意。
細細打量著,那人一身藍衣,流雲狀的雕飾綴滿衣間,腰間還帶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腳下是純黑的華靴,上麵雕著騰飛的龍,往上看,麵容格外俊美,漆黑的眼眸,高挺的鼻梁,那嘴唇似笑非笑著勾著,發絲被玉簪隨意盤起,有一些垂下,顯得那臉更加俊美。
傾小豆瞪大眼睛,這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