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小豆點點頭,知小孩子哭鬧是要做什麼,木檀這才放心出了屋子,嘴裏還喃喃著白兒別哭,娘親來了 。
傾小豆盯著木檀的背影發著呆,也不知道為何,居然想她與師傅要是有一個孩子便好了,孩子該叫什麼呢,白良,希望孩子善良,還想著孩子會比較像誰,孩子模樣到底如何,孩子笑起來會是什麼模樣。
呆想著,手中的藥碗不知何時,竟從手中滑落,藥湯頓時灑滿了被子,被子上也染上了褐黃色的汙漬,與純白的被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傾小豆嘴角劃開一抹苦笑,她到底在想什麼,她該做的是讓自己強大起來,不落得父母與弟弟的下場,同時也減少幾分對師傅的思念與愛慕。
搖搖頭,雖然身體還有些酸痛,但是一覺醒來,體內的妖力也平靜下來了,罷了,看外麵天氣也不錯,去把弄髒的被子洗幹淨好了。
說做便做,傾小豆拿過自己的包裹,換上了幹淨的衣物,隻是扯衣物出來的時候,一角衣物碎片也跟著出來了,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
傾小豆撿起那衣角,這衣角是那晚蘇玉笙給她的衣物,雖然蘇玉笙並未說什麼,但她總覺得這衣物並不是一件普通的衣物,並且心中對這件衣物也格外中意,便趁蘇玉笙不注意,撿回了被蘇玉笙清理出去的衣物,並偷偷清洗幹淨。
一抹陽光透過窗戶射入,正好倒映在那衣角上,發出明晃晃的光,傾小豆笑了笑,將衣角放回包裹,捆緊包裹,便換上衣衫,將被子扯下來,出了屋子。
一出屋子,陽光便滿溢在她身上,唔,好溫暖。
四處掃了掃,看樣子這屋子是在山林之中,這附近好像也沒什麼住戶,一旁也全是竹林,不遠處應該還有溪水,能聽到溪水流淌的聲音。
屋子外麵,有著一尊石磨,看樣子似乎是好久未用了,上麵沾上了些許灰塵 。
撐了個懶腰,傾小豆走向石磨旁邊的小石板,並搬來了一張椅子,拿過石磨旁的水桶,從小石板前方的水井裏打了些許水,將水倒入盆子裏。
便著手清洗被弄髒的被子,好久未幹過這些活計,竟還有些力不從心了,她想,可能是師傅太慣著她了。
“女人,你給老子出來,死女人,你快點出來,老子還有事。”傾小豆洗得正歡快,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聲音,聽起來是男生聲,還帶著幾分不耐煩與急躁。
傾小豆將被子放入盆子中,擦了擦臉上的汗,並將水漬在頭上晾著的方巾擦幹,起身向那聲源走去,還未走到那人身邊,便看清那人的長相。
頭發淩亂不堪,似乎好幾日未打理了,身上的衣衫也很淩亂,上麵還有許多汙漬,腳下穿著早已磨破的布鞋,再看那模樣,竟沒了一隻眼睛,用布隨意綁在沒眼睛的一邊,臉上還有類似於刀疤的東西,還咧著嘴,凶狠狠的樣子。
傾小豆不由得皺眉,木檀怎麼會認識這樣的男人,看起來並不像什麼良家男子。
“你是誰,快叫那臭女人出來。”男子見是傾小豆出來,臉上的不耐煩越濃,抖著腿,不滿的皺著眉。
屋內的木檀正哄著懷裏的白兒睡覺,喂足了奶水,又聽見有人叫她,臉上閃過一絲欣喜,忙應著,往外走,看見男子,激動地迎上去,“夫君,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了,快快快,累了吧,進屋坐坐吧。”說著便拉起男子往屋裏走。
隻是男子並未如木檀的願,一手甩開了木檀,“臭女人,我回來隻是找你拿點錢花花,誰要進那個破屋子坐,還嫌老子不夠倒黴,真是晦氣。”
男子滿臉蠻橫,似乎對於木檀眼中的期待完全視而不見。
木檀臉上閃過一絲難過,但還是掛著微笑,用手一試圖再去拉男子,柔著色說,“夫君,我給你錢,你進來坐坐可好,去看看白兒,白兒他可乖了,你去看看他吧,他就在屋子裏。”
男子不耐煩越濃,手上力道更重,一把將木檀甩開,木檀一時未注意,撞到了一旁的石磨上,額角頓時有鮮血溢出。
傾小豆過去扶住木檀,厲聲嗬斥男子,“她是你夫人,你怎麼這樣子。”
這男人居然是木檀的夫君,隻是對木檀那副樣子,看來並不是什麼好人,絕對不值得木檀對他好的,看木檀的樣子,估計是知道男子要回來,故意去弄了妝容,隻是男子並未上心。
“一個被不知道多少男人上過的女人,說是我夫人我都嫌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