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旖旎,春光四溢。
傾小豆整晚處於失眠狀態,原因自然與隔壁好幾間屋子的某兩男有關,她試圖強行讓自己腦子空白的睡去,但是無奈聲音就跟波浪似的一波又一波的打在她的心上,讓她最後索性睜著眼睛等天亮。
偏偏某個吃過某男過後臉色紅潤的某仙還一大早來敲她的門,笑意吟吟的問她休息的怎麼樣,她耷拉著頭,敷衍的點頭。
睡得好才怪!
傾小豆沒有想到墨非離這時候居然會找上門來,她正在院子裏活動身體,卻聽到有人敲門,一推開門,便看見倚在門上,一臉慵懶的墨非離。
今日他一襲月牙色長袍,腰間勾著流雲狀的金色束帶讓精瘦的腰身畢露無疑,腳下著黑色勾邊的淺色華靴,那如墨的長發用發冠精致的盤起,額前的碎發遮住了那雙綠寶石般明媚的桃花眼,輕輕一勾,便傾瀉蔓蔓風華。
“你怎麼會來這裏?”傾小豆沒敢輕易放他進來,頓在原地微微皺眉。
墨非離動了動身子,讓自己倚的更隨意,那雙慵懶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盯著全身都有戒備心的傾小豆,唇邊傾瀉出一絲笑意,“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傾姑娘?”
淺玉大仙此刻也來到門口,見是墨非離,雖有幾分不解,卻還是揮手打開結界,讓墨非離進來,他知道墨非離能找到這裏來便知曉他們的身份,也不掩飾。
在正廳,淺玉大仙剛想叫汐芸去泡茶,又想起此刻汐芸昨晚被他折磨的厲害,應該沒力氣再起來,隻好自己請墨非離坐下,去廚房跑來了茶,放於墨非離坐的一旁木桌上。
傾小豆在淺玉大仙身旁坐下,淺玉大仙輕聲咳了咳,而後正經的問道,“墨國的攝政王大人怎麼會來這裏?”
墨非離端起一旁的茶,隨意的抿了口,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的說了句,茶味道極好。
傾小豆心想,淺玉大仙這裏應該算是格外隱蔽的,並且有結界,一般是不會有凡人來的,況且墨非離現在也算是全權接管了墨國的政權,應該是比較繁忙的,怎麼還會有心思找到這裏來?
莫非有隱情?
淺玉大仙又狀似無意的咳了咳,試圖讓墨非離知曉他剛才問了他的話,可惜墨非離隻顧細細品茶,無意留心於他,他抿了抿唇,他的仙威何在!!
就在傾小豆和淺玉大仙都以為墨非離大概是來這裏品茶的時候,墨非離突然桃花眼半眯,眸子中隱著淡淡的銳氣,輕掃過傾小豆,似笑非笑的說,“本王來這裏是想要找傾姑娘私下談點事,不知淺玉大仙可否應允?”說著狀似無意的輕敲木桌,發出有規律的擊打聲。
傾小豆蹙眉,並不知墨非離這話什麼意思,“我們之間有什麼事需要私下談嗎?”
淺玉大仙雖然知曉墨非離是一介凡人,但兔子現在處於刀口浪尖,即使是凡人也不可放鬆戒備,若是在他這裏傾小豆再出點什麼事,他想他會被某兩個仙君,不,也許是某三個哢嚓哢嚓秘密解決掉的。
淺玉大仙緊抿著唇嚴厲拒絕了,“有什麼事就在這裏說,本仙也並非外人,不需遮遮掩掩的。”淺玉大仙臉上是難的看見的嚴肅。
墨非離放下手中的茶碗,將之放於一旁,原本閑適的臉變得正經起來,他正對著兩人說,“不瞞你們,昨晚我收到了一封信,信上並非屬是誰所寫,當時我就有不好的預感,打開看上麵竟寫著,過幾日來取府中碧畫姑娘之性命,這封信並非通過任何人傳到我手中,隻是仿佛橫空出現一般放在我的房間中,我自覺這事不太妙,便去問了碧畫,這才知曉了前因後果。”說著墨非離頓了下來,桃花眼微微流轉停留在傾小豆認真聽的臉上。
淺玉大仙微微皺眉,這事不太像凡人所為,若非凡人,那麼定是有異於凡人的妖或者死靈亦或者仙在搞亂。
“什麼前因後果?”傾小豆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對象還是碧畫。
墨非離彎了彎嘴角,繼續說,“碧畫所前幾日有一個與她關係比較好的男子寄來了一封信說是有人取她性命,並說這事全是因為―”墨非離暗了神色,話到嘴邊又吞進了肚子,如綠寶石般的眸子輕垂。
“因為誰?”傾小豆忍著性子問,話說一半真的是急死人。
“說是因為你,傾姑娘。”墨非離頓了頓,還是歎了口氣低聲說出來。
話音剛落傾小豆便不可置信的反問,“我並沒有想要害碧畫,怎麼可能是因為我?”
墨非離捋了捋額前的碎發,他也不相信所以才會去問碧畫從而可以找到這裏,看傾小豆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他便知這事並非想象的那般簡單。
“因為那個男子似乎是得罪了愛慕你的男子,所以那男子想要報複他。”墨非離幽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