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笙輕搖著手中的羽扇回想起剛才在瑾國皇宮中的所見,隻是墨非離並不知蘇玉笙探到了些什麼,又聽蘇玉笙這樣說,不由得蹙眉,“為何這樣說?”
“你無需細問,本仙隻是告知你,謹防皇宮內出內賊,瑾國似乎派了不少影衛藏在墨國中,看樣子暫時瑾國是不會開戰的,你做好準備即可。”
墨非離見蘇玉笙如是說,也不好再細問,暗自將蘇玉笙說的事記在心中,想及內賊,他握緊了拳頭,事到如今,他又該如何一一去清理這些內賊。
蘇玉笙眼底猛然閃過一絲異樣,輕然起身,“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相信你可以保護墨國百姓的安危。”
墨非離也跟著起身,雖是因為傾禾與蘇玉笙之間關係不太友好,但是蘇玉笙冒著危險進入瑾國皇宮探聽消息,也著實對墨國百姓有恩,咬了咬牙 ,還是微微躬身,“這事本王會替墨國百姓記得的,西玉大仙你的恩情。”
蘇玉笙絲毫不介意的揮了揮手,轉身衣袂一飛便出了殿門,墨非離看著蘇玉笙遠去的身影,頹喪著身子倒在龍椅上,一雙生的妖孽的桃花眼半眯,他該如何做呢?
蘇玉笙出了殿門便徑直朝墨非離替他安排的別院中,這別院與傾小豆的別院隻有一牆之隔,他從幽靜的巷道入的院門,並未讓傾小豆瞧見。
一推開門,還未來得及關上門,一口血便從蘇玉笙的口中悶出,蘇玉笙毫不介意的拂去嘴角溢出的血,轉身將門帶上,而後身子全部托放在床榻上。
所有的隱忍在這一切崩潰,那瑩潤嫣紅的唇陡然變得蒼白,妖媚的麵容也染上了幾分病態,如墨的長發有幾絲沾在嘴角,蘇玉笙無力的將那些細發一一拂去,抬眸呆呆的望著床頂。
那個男人給傾禾的刀並非隻是塗了劇毒的普通刀物而已,若他沒猜錯,刀上似乎被施了咒術,這種咒術可以借助外物增強本身的力量,這一旦被施了咒術的外物傷到了,這種咒術便會迅速侵蝕身體。
他似乎隱隱記得這種咒術在天書上看見過,這種咒術生於一位上古帝君,那帝君後來被施了仙罰也便沒了蹤影,此後這種咒術也就未出現過,但是為何忽然在這墨國會出現這種咒術,而且還是在一個普通的凡人身上。
蘇玉笙無力的閉了閉眼,這種咒術之所以為天界所震驚還到了創造這種咒術的仙君非得接受仙罰魂飛魄散的地步,是因為這種咒術是極陰暗之物,與傾禾體內的暗魂丹一樣,遠遠不是仙君簡單便能解的,就算他修為不淺,但是中了那咒術也仙力受損,他還撐著身子對小白施了仙術救小白,他的仙體早已承受不住。
蘇玉笙從懷中掏出一塊碎布,那碎布正是那日他給傾禾那件衣物,傾禾大概不知,那件衣物是他散了一千年修為用靈力織補而成的,是極具靈力的羅裳。
傳聞這是仙君給予心愛的女子的信物代表,他那時無意聽一群仙子說的,他雖然麵上輕佻一笑,還戲弄那些仙子需不需要他也去織補一件送與她們,盡管當時他隻是想來覺得是無意義,但當他看到傾禾為她師傅苦悶喝酒的時候,他忽然便有了想要織補一件的想法,他怕他還來不及送一件珍貴的東西與傾禾,傾禾便於她師傅雙宿雙飛,剩他一人再無念想。
而後來,他也確實做了,也裝作隨意的將那件衣衫給了傾禾,隻是傾禾這個傻兔子,卻將那衣衫弄的破碎不堪,他雖然麵上並無異樣,心底卻有幾絲苦澀之意。
蘇玉笙修長的手握緊了那碎布,他沒有想到傾禾會將這碎布收好隨身帶著,他並未告訴傾禾,偷偷拿走了其中一小塊,將那碎布放在鼻間,似乎隱隱還有傾禾的氣息。
“傾禾,本仙又能護你到何時呢?”蘇玉笙蜷縮著身子倒在床上,任那一頭如墨的長發披散在床上,將碎布緊緊抱在懷中。
一口血又自那蒼白的薄唇而出,染上雪白的床榻上,與床雪白的顏色相異,默然在雪白的床榻上劃開一抹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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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小豆剛進房門,便被猛然而出的一道身影緊緊抱住,傾小豆垂眸去看竟是小桃花,她笑著想要推開小桃花,“小桃花,別抱姐姐這麼緊。”
小桃花卻紋絲不動的緊緊抱著傾小豆,傾小豆怎麼推也推不動小桃花,他就像藤蔓緊緊纏在她的身體上,傾小豆有些無可奈何,隻好柔著色問小桃花,“來,告訴姐姐,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怎麼突然這樣抱著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