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笙扶著額頭輕笑出了聲,那雙妖媚的丹鳳眼微挑,笑意吟吟的繼續說,“攝政王大人也知本仙對傾禾的情分,還要如此說莫非是心底不甘想要說一些話刺激本仙?”蘇玉笙說的很隱晦,卻是很明白指那晚傾小豆拒絕墨非離的事,他並非是想要在誰的麵前炫耀他對傾禾的情分,也並非想要讓傾心於傾禾的男子知曉他在傾禾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他僅僅是一心一意護著那個女子,不願任何人褻瀆他這份情分而已。
墨非離被蘇玉笙的話嗆得臉色刷的就慘白了,那雙生的妖孽的桃花眼輕顫,自眼底蔓蔓傾瀉而出一絲不甘,而後眼底很快恢複了清明,墨非離微抿著唇,不悅的說,“若蘇公子是為這事那就請回,本王已經下了旨意不可能再收回,小鄧子送蘇公子出殿。”說著起身繼續埋頭處理手中的密函,隻是那麵上含著寒霜也暴露了他此刻心底的憤怒。
蘇玉笙不怒反笑,他輕搖著手中的念禾,笑意吟吟的掃了一眼殿內四周的裝飾,“攝政王大人看來對傾禾也是情深意重,連處理政事的宮殿裝飾也是依據傾禾喜愛的屋內裝扮而來,甚至於傾禾曾經在你宮中用過的茶碗也不願丟掉接著用,還下令不用其他宮女近身伺候。”蘇玉笙說的雲淡風輕,那雙妖嬈的丹鳳眼卻輕飄飄的掃過墨非離垂下來那儼然已經蒼白的臉 ,他嫣紅的唇角蔓蔓傾瀉而出一絲笑意。
墨非離麵露寒霜,拍桌而起,桃花眼傾瀉而出一絲狠厲,那俊美的臉龐隱著怒氣 ,緊抿著唇不悅的望著笑的妖媚的蘇玉笙,“蘇公子你來這裏就是為了挑釁本王嗎?”
蘇玉笙裝作無辜的挑了挑狹長的丹鳳眼 ,修長的手卻淡然的繼續敲著手心,在那寬大好看的手上發出一陣一陣悅耳的撞擊聲,蘇玉笙嫣然一笑道,“攝政王大人誤會了,本仙並非是為了挑釁攝政王而來。”
小鄧子耷拉著頭默默的站於殿門口,這幾日他服侍攝政王大人也暗中知曉了蘇公子的身份,雖然很不可置信,但是蘇公子是天界仙君這種事也並未全無可能,能順利進入守衛森嚴的瑾國並且自由穿梭的絕非是一般人,看來有了蘇公子這墨國定然是有救了,不過看樣子蘇公子與攝政王大人之間似乎有什麼矛盾,唉,他隻是一個太監,兩人身份高貴他就算想要說什麼也無濟於事,還是默默地當個旁觀者好了。
墨非離眼角怒氣愈濃,那骨節分明的雙手在玉桌上緊捏成拳,他絕不相信蘇玉笙來這裏的目的會很單純,眼帶不悅的說,“蘇公子我敬你幫助了墨國,以禮待你,還希望蘇公子也不要在本王麵前失了禮數。”
蘇玉笙猛然收起念禾,一閃身便到了墨非離身旁,蘇玉笙垂眸,狹長的丹鳳眼一片清冷,嫣紅的嘴角帶著漠然,“本仙隻是提醒你,在傾禾心底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始終是東華大仙,若你知趣便不要以傾禾為理由牽連無辜的人,你以為你是為了她好,你是以抱那兩兄弟對傾禾做過那些事之仇,可是你做的完全便是多餘,若不想到最後傾禾恨你,最好收回你的旨意。”說著蘇玉笙嘴角染上一絲邪魅的笑意,蘇玉笙替墨非離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衣領,頓時恢複了笑意吟吟的模樣,“畢竟本仙也是為了你好,有時候太過於執著於一些不可能的事,最後傷心的可是自己。”
墨非離麵色已無一絲血色,蘇玉笙將他的軟肋一一擊中,沒有一絲猶豫,他竟無話可說,他原本便是因為傾禾的原因才會如此動怒,可蘇玉笙直接便挑明了他做這種事的愚蠢性,他不過是為了傾禾而已,為何便變得如此愚蠢了。
“西玉大仙又有什麼資格說本王?”即便如此他也不願在這個男人麵前示弱,況且即便如此他也不會輕易放棄,隻要一有機會他也會將傾禾搶回他的身邊。
“那自是本仙的事 ,至少本仙比攝政王大人知道一些分寸呢。”蘇玉笙笑意吟吟的甩下一句話便翩然離去,他知曉墨非離是個聰明人,會知曉該如何做。
可是當那方衣角自衣袖中掉落,蘇玉笙卻還是苦澀的揚起了嘴角 ,他蹲下身子將衣角小心翼翼的撿起,拍幹淨上麵染著的灰塵,而後小心的放入了懷中。
他又何嚐不是執著於一些不可能的事,他也不過也是那局中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