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鳥兒在樹枝的縫隙見蹦蹦跳跳,嘰嘰喳喳的啼叫,清脆悅耳。
高峰的公寓是兩層別墅,白色的刷漆配上淡黃的條紋,格外雅致。
歐式設計,色調柔和的搭配,從裏到外都讓人心情放晴。
方阡陌坐在窗台前,上次她可沒這麼仔細的欣賞高峰的公寓。
唉,上次啊,不想想了。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她不知道未來會演變成什麼模樣,她隻知道走一步看一步,活在當下,才最重要。
這便是她曆經坎坷得出的結論。雖莽撞不細心,但她還是個女人。
女人,天生多情。
於人於物都比男人來得細致入微。
方阡陌揉了揉頭,她覺得自己總是庸人自擾,無故想哭,就像昨天晚上宿醉給了自己一個理由放縱。
她不知道和高峰的結果,他們隻是炮.友。真的隻是炮.友嗎?方阡陌的直覺告訴她,高峰接近她另有目的,濫情的男人才最危險。
她討厭挫男,討厭他嬉皮笑臉,沾花惹草。可是關她什麼事?她搞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說她想要一帆,她心心念念的都是一帆,那個她愛過、恨過、想過的男人,而她卻在最無助的時候把電話打給了高峰。
一陣劇烈的疼痛從頭部鑽心而來,方阡陌用力拍著自己的腦袋,她不要想,不要再想了。
沒有結果的。
未來不來,過去不去,現在不在。
越煩躁,她錘打自己的力度就越大,毫不留情,好像自己十惡不赦。
女人,就該對自己狠點,不是嗎?嗬嗬,方阡陌努力想要控製自己不去犯.賤,可她偏偏明知高峰有目的還想要找他。
“方阡陌,你真是夠賤!”方阡陌在心裏罵著自己,她抓亂了頭發卻哭了出來。
悲哀如她。
隻能獨自承受,偽裝堅強,連高峰給的一絲溫柔的乞憐珍貴,她不過是擱淺的魚,一滴水究竟拯救不了她,卻讓她難以割舍。
突然,一雙溫熱的手掌製止了她的自虐。
“你這個瘋女人,一早上發什麼瘋?”高峰見方阡陌還想打她自己,便罵了出口。
真是奇怪。
高峰剛才醒了發現身邊空蕩蕩,不知是不是方阡陌又落跑了,起來一看就看到方阡陌發瘋了一般打自己。
傷腦筋,這女人酒還沒醒?
“要你管,放開我。”方阡陌漸漸鎮定下來,一雙有些紅腫的美目瞪著高峰。
“嘖嘖嘖,”高峰鬆開了手,往沙發走去。
他不好多說,再說便是諷刺,方阡陌現在還不夠正常,萬一一鬥嘴她又像昨晚哭的稀裏嘩啦,他可沒轍。
還是看會電視吧,早間新聞也是不錯,總比看著方阡陌那張怨婦臉好。
方阡陌看著隨意的靠在沙發上的高峰,有一些茫然。
她沒有動作,就是盯著高峰瞧了半天。
藍白相間的家居服,淩亂不拘的短發。
她向往的,曾經少女時也是這麼幻想未來的丈夫,她的良人,隻是沒想到和高峰對上了號。
她內心苦笑,算了算了,她就是個瘋女人,一輩子瘋瘋癲癲,美好不適合她的風格。
“你幹嘛?”高峰看著從眼前走過的方阡陌,語氣有點急促,仿佛她要自尋短見。
方阡陌瞟了一眼高峰,“你吃飽了,老娘餓了。”
……高峰沉默了一下,“其實我還沒吃飽。”
方阡陌對著他翻了個白眼,打開冰箱,竟然有好多菜。
“挫男,你會做飯?”方阡陌吃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