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仙人掌約莫高一倆米左右,有橢圓形的也有圓形的。扁扁的像是人的手掌,上麵密密麻麻長滿了刺。我問她這怎麼吃呀,全是是刺!
她沒理我從口袋抽出軍刀,然後麻利的砍掉了倆片碩大的葉子,然後削去了外層的皮,裏麵綠晶晶飽滿的汁肉,光彩照人,她伸出手示意給我,我迫不及待的拿了過來,也不管手有多髒,畢竟餓的快要虛脫了。
我剛拿到嘴邊,就停下了,我想起了有很多東西吃下後中毒而後死去的消息。她看我遲疑了,笑著繼續削另一個的仙人掌:“你就沒聽說仙人掌是可以吃的?”
我聽到這裏,也不磨嘰了,趕緊一口咬住鮮嫩的莖肉,不斷的索取水分。味道清爽無比,一陣淡淡的清香撲鼻。我吃完後,還想吃,看她忙的很,我就自己拿出刀來割了一片自己弄。
我哪知道這刺還是挺厲害的,沒握住幾下,就被紮的疼痛四起。
貝比咯咯的笑著我傻,她要過來幫我。我不理她,逞強的要自己來,哼!我才不比你差。幹燥的嘴唇,已經由於缺水,而白皮翻起。現在終於得到了水份的滋潤。
倆個人足足的吃了夠寶,還好仙人掌還有那麼一大片。我們是繼續前進還是在這裏過一個月?我問貝比。
貝比一臉灰色:“你還想在這裏等一個月?我告訴你,不打半個月,這裏的仙人掌就會被我們吃光,到時候,看你去哪裏?”
我不說話了,對,還是得走出去。
貝比包裏有倆個非常大的塑料袋,然後她吩咐我將削好的仙人掌放進去,倆人整整弄了大半天。睡了一夜,第二天下午,我們又踏上了離開沙漠的旅途。
一望無際的沙漠,天邊金黃色的晚霞與沙漠相接。晚風吹過貝比的頭發,那飄散靈逸的秀發,清純唯美的臉龐,一雙杏園的眼睛,輕盈的步子,美麗的人兒。
我看的發癡,心裏想起了我們家的可欣,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她!
時間過得真快,仙人掌都吃光了,但是還有十天。我們仍然沒有走出去,而且越走越迷茫。我倆繼續走在沙丘上,哪知我一腳未穩踩到了沙坑裏,這是個暗坑,我陷了下去。我著急的朝不遠的貝比求救。她聞聲,跑了過來:“別動,你越動越往下陷!”
我不掙紮了,隻是感覺自己的不斷的往下陷去,心裏恐懼無比。她從包裏拿了一根繩索給我,我立馬緊緊抓住。她一臉淡定,快速的身影跑到沙丘下,拿了軍刀打了樁。然後繩索綁在樁上。貝比咬著牙,吃力的拽著繩索,我不斷往上挪動,但是好像這是無力回天一般。
沙子慢慢沒過我的胸口,我的下巴,我的嘴。
我看到貝比急了,差不多都哭出了聲來,還在那裏手死死拽著繩索,吃力的發出沉悶的聲音。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就在這時,我感覺整個周圍在震動,在顫抖但是我的眼睛鼻子已經埋進沙子裏去了。我屏住呼吸,努力往上掙紮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時,一聲劇烈的轟鳴聲響起,但是我看不到,我隻是覺得我不隨著沙子在往下陷落,然後就是滾。我閉著眼睛等待著死亡。
很快劇烈的聲響停止了,我也在陷落中,滾動中停止了。我快屏不住了,很快我被肺部的氣息給打敗了,身體急需氧氣的補充。
我鬆開鼻子的那一那驚呆我了,我居然可以呼吸。而且就是那種清新的空氣,我立刻睜開眼睛,發現迷蒙的看著外麵有光亮。我努力的爬起身來,發現我已經來到了地上,努力的呼吸空氣,覺得世界真美好。突然發現貝比不見了,我轉身一看,之前那個沙丘沒有了。居然沒有了?難道之前發生了塌方?
我身上的沙子也沒來得及撣掉,就立刻起身去找貝比。可是這眼前一片沙子,哪裏去找?喂!你在哪兒啊,大姐大,我著急的喊著,卻是沒有人回應我。
我急著朝記憶中的那裏跑去,哪知沒走幾步,自己就被拌了個狗吃屎。我擦了滿臉的沙子,發現拌著我的是那根繩索,它居然死死的扣在我的腳上,也許這就是天意。
我高興急了,立馬順著繩索到了一個埋入沙子的地方,開始不斷的用手往下刨去,肯快我就找到了她。我興奮的拋開沙子,她被我弄了出來,我看到她的那一霎那,我心裏冷了。
她緊閉著眼睛,麵如死灰,之前充滿活力的樣子早已沒有了,留下來的是一陣寂寞悲冷。
我抑製不住心中的難過,紅著眼睛幫她擦幹淨臉,然後迅速的幫她坐人工呼吸。做了十分鍾的人工呼吸,但是她仍然毫無生氣,我耳朵靠在她的心髒那裏聽了聽,根本沒有聲音。我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不行!我不要你死!我的眼淚立馬流了出來,還是給她繼續做著人工呼吸,還有胸口擠壓,一直弄了一個小時。
我正哭喪著臉幫毫無生命特征的貝比做人工呼吸的時候,她突然咳了一聲,一口沙子吐在我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