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因為喝醉而被我坑了十塊錢後,石頭開始發憤圖強。
他說他找了一份工作,起碼能賺點錢。幫別人賣水果,挺閑的。
她上班的第一天,我去捧了個場,坐在三十厘米高的小板凳上使勁兒地誇他。
石頭昂首挺胸麵帶微笑,在那20平方米的水果店裏麵來回地踱,接受著我亂飛的唾沫星子。
他說他以後一定會有錢的!
我點了點頭,說我相信他,然後捎了倆蘋果走人了。
畢竟三十厘米的小板凳兒,不是我這種常人能hold住的,我怕要是再坐下去,屎都要被頂回去了。
我揉了揉我的屁股,抬腳想要跨出水果店的門,石頭一個箭步衝了上來,從我手裏摳出一隻蘋果,吹了吹,放到了原位。
我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蘋果,穿過馬路,回家了。
當我在擁擠不堪的公交車上左搖右晃的時候,孟宛發來了一條消息:
木頭哥,故事開始了,票買好了嗎?
我啃了一口隻剩下核的蘋果,把它扔進了垃圾桶:“司機,下一站停一下。”
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故事,不同的故事演繹著不同的人生。而我能成為一個故事的見證者,或許也是一種榮幸。
此時望著車窗外那一輛輛飛馳的車,那繁忙交錯的大街。突然想到了石頭。此時此刻或許正坐在那三十厘米高的板凳上,守著20平方米的水果店。
他也會是一個故事的主角吧。不,每個人都是主角。
公交車緩緩的停了下來,艱難的將門打開了一條縫隙,我左鑽右鑽不知踩了多少陌生人的腳後,終於一腳踏空摔下了公交車。
夢婉蛋糕房?嗯,這名字,和她挺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