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燈光裏，兩個人側著身子，麵對麵躺著。即使沒有愛撫，沒有愛語，任時間一點一滴地流走。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對方，看著對方的眼睛，看著對方笑，看著對方不經意地眨眼睛，就算不能愛，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對方一直都在，也感到很滿足。
我在想，明天或者明天之後的某個日子。他是不是也會像城一樣，不會再見我，變得冷淡，冷漠，沒有交談。以前所有屬於兩個人之間的習慣和可愛可憎的感覺都會瞬間消失，淡然無存。
他說他不會，因為他會等。
那麼，城一就這樣做了，是不是他不會再等了。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自私。兩個男人愛著我，我也愛著兩個男人。怕傷害任何的一個，卻又希望他們一直等待。如果，姚素知道這些事，定會把我譽為混蛋之王。
我換上了他的兔子裝。他抱著我，他說就像抱著一隻成了精的兔子。
其實，左代的內心是那麼的純潔。他和林城一一樣，都是孩子般的心靈，都是天使。兩個純潔的天使卻同時愛上了一個惡魔，值得嗎？
他說，值得。
他睡著了。
次日醒來，他示意我換上他的衣服。我說好暖，我就穿著它，不換了。他說要不要我幫你換，我立即奪去他手上的衣服奔向浴室。
他大笑：“我不看便是啦。”
“壞蛋！”
果然，一大早樓下就已經做好早餐了，而且時間剛剛好。也像是有人來打掃過，隻是究竟是些什麼樣的人，竟會如此神秘？
“別猜了。十年了，他們不會下毒的。”
早餐甚是豐盛，不過，這餐桌也忒長了點。
他見我挪著椅子朝他那邊去，有些吃驚：“怎麼了？”。
“隔得太遠，感覺怪怪的！”我順勢吃起他的那份來，反正這麼多，他也吃不完。
他笑，笑得沒法吃東西，連喝牛奶都捂著杯子，怕滑掉。我不看他，是沒見過人吃東西還是怎的？突然，他被牛奶嗆到，大笑了起來，笑得腰都直不起來。隻能趴在桌子上看著我吃。
你想想這麼個畫麵，我這邊好端端地吃著早餐，他笑個什麼勁。沒見過美女吃早餐？是誰跟你說美女不用吃早餐的？是誰跟你說美女不可以大口吃早餐？切！我白了他一眼。
他要去公司上班，便載著我向市區駛去。
“糟了，我的車！”我這才想起我的車還在加油站附近。
“早當廢品賣掉了。”他說得倒是很輕鬆。
“啊……你？”我慌了。
不用問，他也中招了！有驚無險的急刹車，幸好後麵沒車，不然又得被追尾了。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你平常也這樣？”
我悻悻地點了點頭。
“天哪，林城一那小子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他略有餘悸，重新起動了車。
“也沒少被罵啦！”
“活該啊你！”他笑罵。
“誰叫你把我的車當廢品賣掉，那是我爸留給我的寶貝！”說著鼻子酸酸的像是要哭出來。
“我跟你開玩笑呢！昨天叫人把它開回你家去了！別哭啊。”他在我的鼻子上劃拉了一下。
不劃拉還好，一劃拉更想哭了。
“我還沒換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