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駝色的大床上,賴安哲則翹著二郎腿坐在大床對麵的沙發裏,似笑非笑地注視著我。這是哪裏?賴安哲的住所?可是更像是一個從事機密工作的秘密基地,黑暗深遂,若大的廳裏隱約可見一些桌子櫃子和各種電子設備的輪廓。牆壁上端有兩個窗穴,兩柱明光透過窗斜射著這張駝色的大床與對麵的那張沙發。兩個人靜靜地座落在光柱裏,落漠孤寂。
我隻記得太多人把我圍住,卻不知是哪一雙手將我推下階梯!是誰?
我痛,鬆散的頭發被汗水浸濕,淩亂的貼在臉頰以及額上。汗珠隨著我顫抖的身軀滲入眼眶,灼得辣痛。我想逃,逃出他的視線,逃出他的陰謀,我不要鞋了,我不要,我什麼都不要!可是我的力氣有限。不管逃到哪裏,都逃不出這黑色的空氣,也逃不出他的視線,他輕蔑的笑,邪惡地笑,他就是希望我怕他,就是喜歡看我狼狽不堪的掙紮!
他笑,笑得那般猖獗,那般狂妄!
“可憐的女人!”隨即整個大廳明亮無比,強光刺痛我的眼,忙用手背擋著眼,指間的賴安哲懶懶的從沙發裏立起來,隨意的腳步漸漸朝我逼近,將我逼至暗色的實木書架。
“可憐的女人!”他蹲下身捏著我的下巴笑得極其輕蔑。
我立即扭過臉,躲掉了他的手。狠狠的逼視著他。
這個男人!他究竟想幹什麼?!
他笑,搖了搖頭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的樣子。
“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迷人嗎?”他湊近我的脖頸,深深吸著氣在我耳邊輕言道:“因為你太幹淨了。”
他的強勢,以及醉息令我全身汗毛鶴立。我不停地往外挪去,左肩卻被他緊緊的扣在書架上,他捧起我的臉,用變態的親切口吻道:“到底是什麼呢?是什麼讓你在那肮髒的地方渡過七年心靈卻還是這麼幹淨?”
我撐起右手欲想推開他,卻被他的左手拽住摁在他的胸口上:“你需要我!你需要我把你變成本該有的樣子。”
“我不!”我掙紮著想要抽出右手,卻被他死死地扣住了脖頸激吻。
“你這個瘋子!”我奮力將他推倒在地,起身不斷地拿起書架上的書砸向他。他敏捷地躲過猛的衝過來將我抱起丟在床上,他碩大的身軀壓在我的身上,絲毫不理會我的掙紮反抗,他蠻橫地撕扯著我的襯衫,肆意地啃咬著我的頸與肩,該死的!該死的混蛋!我將他扳倒在被褥裏,坐在他的肚子上,手捏成拳狀,用戒指上的鑽石對著他的眼睛,喘息著。
他終於平靜下來,但還是笑得那般隨意。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一個英俊健碩的男人卻有如些惡毒的心。為什麼他連一個瘦弱的女人都不肯放過。我究竟與他有著什麼樣的深仇大恨,他要這般地纏著我,折磨我!
“讓我走!”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讓我走!”
“好,隻要你想。”他仍輕蔑地笑。
我忍著痛下了床慌亂地穿好鞋子迅速向廳外跑去。
“真的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嗎?”當我手握著門的把手的那一刻,他起身穿著衣服隨意丟過來一句:“就算被冤枉坐了七年牢,也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他穿好了衣服,眼神卻盯著牆壁。
他說我坐牢是被冤枉的?這像是一聲觸發的雷鳴!我慢慢地挪著步伐向他走去:“你,知道些什麼?”
他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從酒架上取下一瓶紅酒啟開倒入玻璃杯中,他捏著杯腳漫悠悠地搖晃:“要不要來一杯。”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我逼視著他。
隻見他將酒杯放在燈光下,緩緩地吐語“真的好像血,可是人的血是溫熱的。”
我猛地扯住他的衣領子:“回答我!”
他微微地閉上眼,輕輕嗅著我的臉:“連皮膚都透著香呢!試問,你這樣的一個女人怎麼會殺人!”
“是誰?是誰嫁禍於我?”
“單祺芳!”他陰著著,眯縫著眼瞅著我的變換的表情。
“不可能!”我怒吼,打掉了他手中的玻璃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