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唏噓了好一陣,也默哀了好一陣後,正想出去瞧個究竟。恰巧,王小麗拖著林城一的手回來了。
這什麼情況?眾人極其不解,劉敬宇和李嘉佑衝上去一個捂著林城一的臉仔細端祥,一個則這捏捏,那揪揪。
“喂,你們倆幹嘛呢?”王小麗不解道。
“沒傷著哪啊?你那有沒有?”劉敬宇怔怔地望著李嘉佑,李嘉佑則搖了搖頭。
“天哪!不會是內傷吧?喂,兄弟,醒醒!醒醒!”
“劉敬宇,你幹嘛?”林城一平靜地望著劉敬宇,說這話時這眼神就是太平靜了所以將劉敬宇嚇得彈了開來。
“城一,你沒事吧?”我關切地戳了戳他的胸口:“是不是哪疼啊?”
林城一突然握住了我的手,傻笑道:“沒啊!我剛剛奪回了我的貞操!我是不是很拽啊?”
這個林城一,犯傻了吧!眾人那個恨得呀!幹脆不理他,自各兒享受去吧!切!
出了病房,馮小米特興奮地作祈禱狀:“這樣的求婚方式簡直太浪漫了!”
“要不要我來一次!”李嘉佑挑著眉言道。
“不要!”馮小米瞥了他一眼!徑直向外走去。
“哎!不對呀,人家這麼短時間內婚都求了,我跟你多久了呀,你都還沒向我求過婚!”路小昭突然甩開了劉敬宇的手嚷道。
“廢話!我壓根兒就沒表白過!”劉敬宇怔言道。
“就是啊!你都沒向我表白過,可我們怎麼就在一起了呀!”
“我怎麼知道?唉?憑什麼一定得我向你表白啊,你也可以向我表白的呀?”
“你是男的!男的當然要向女的表白!”
“誰規定的?我抽他!”劉敬宇漫不經心地向外走去。
一路被路小昭小跑追著。
誰先向誰表白真有那麼重要麼?愛了就是愛了,隻要這愛不是偷來,不是搶來,能愛得心安理得就行了。我倚在門邊上笑道。
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比別人老一樣,不然為何思想卻這般成熟了。半年時間而已,是什麼讓我有了這般成熟的思想,人情冷暖,還是事態變故?
其實,還有好多事情等著我。可是這一刻我卻好乏好累。賴安哲雖然渡過了危險期但還沒醒來的預兆。我知道在他醒之前我必須時時刻刻陪伴著他,他沒有親人,這命運本就不堪,連唯一一起長大親如胞兄的邵華八年前也去世。這些年是因為仇恨讓他活了下來,而如今他為了我將仇恨也放下了。接下來還會有什麼可以讓他有活下去的勇氣!
如果說左代對我是摯愛,城一對我是大愛,那麼賴安哲對我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愛。
“你知道嗎?你總說別人可憐,可是你卻更讓人心疼!你可憐別人,那誰又來可憐你呢!”
我翻開了他的肩包,我好奇他這些天去了哪做了什麼,我好奇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好奇他的經曆,他的故事,他的心,他的思想。雖然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我想徹底地了解他,這樣才能有辦法讓他早些醒過來。
他的包裏全都是些文件與照片,滿滿的塞滿整個肩包。
文件,其實都是關於這些年他調查左家單祺芳與八年前的那宗命案的資料。原來他說的全都是事實。左代的父親左卡的身世背景以及左代十幾年前被綁架的過往,還有我被陷害入獄的經過,全都白紙黑字地印在白紙上,然而這些白紙卻又都被劃上了紅色的大叉,他是真的放棄了,他打算不追究了,是真的。還有照片,舊的新的。有一張是我獲刑後被押至監獄的照片,但已經被捏得起皺,是因為太恨了不隻一次地想要捏碎她,還是你想要讓它毀了它,毀了這段曾經。新照片,則是這幾個月中,他跟蹤我時拍的照片。看著這些照片,似乎可以聯想到他並不是在跟蹤,而是在自由的拍攝,他把我當成了模特,視作了藝術品一樣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