渢沂出了左殿後,直徑朝淩軒走去,走到淩軒身邊後就等著李大人搜查完走人。
侍衛在李大人的帶領下搜查左殿搜得格外仔細,可依舊沒什麼發現。但他在離開落泉軒前,還是禮貌地再次向淩軒說了句“抱歉”,直接忽略了渢沂。
渢沂不屑地撇撇嘴,卻沒說什麼話。
淩軒遣退了奴仆,和渢沂走進右殿,關上門,在琉璃圓桌邊坐了下來。
“刺客之事,怎麼回事?”渢沂一坐下來就迫不及待地問道。雖然他知道以淩軒的身手應該是不會被發現的,但難保不會有意外。
淩軒撫了撫眉,說道:“我在碎園聽到有人喊‘抓刺客’,後來有一個女刺客出現去了珂影殿……”淩軒較為仔細地講了她的見聞,但略過了一些她不想說的。
渢沂聽後,有些疑惑地說:“璿宮外是有結界的,除非是強大的結界師,否則很難在沒有令牌的情況下強行進入啊!”
“是的。那個女子身手不凡,能進入璿宮也未必不可能,但也不能排除有內應。”淩軒分析道。
“那個住在珂影殿的男子,你怎麼看待?”渢沂忽然問道。
淩軒似乎不太想提起這個,隻是含糊地說道:“那個人我們留個心就好。你回過聖界了,聖王怎麼說?同意了嗎?”淩軒轉移了話題。
渢沂也沒想太多,笑著說道:“聖王同意暫時取消我倆的禁令,隻是要求我們在三個月內必須解決靈界的事以及查清楚地獄冥府穀之事。”
聽了渢沂的話,淩軒很驚訝,聖王居然給他們三個月的期限,三個月很長啊!聖王究竟是怎麼想的?淩軒想了半天也揣度不出聖王的想法,隻得作罷。
渢沂看著淩軒思索的麵容,猜到了她在想什麼,但他也不說。用三個月讓淩軒改變,這是他的私心。雖然才短短幾日,他就已經感覺到淩軒變了很多。以前的淩軒絕不會與別人討論這些,她獨來獨往似乎已成了習慣。可是現在淩軒的行為讓他欣喜的同時卻也有一份莫名的不安。
淩軒忽然說道:“今晚之事李大人定會報告給凱政,以凱政的心機,明日也許會為此事把我倆叫去,你可想好如何應付?”今日他倆剛入璿宮,璿宮就出了所謂的“刺客”,凱政不懷疑他倆才怪呢。
渢沂用手撐著腦袋,不在意地說:“就按剛才你對李大人說的話那般回答凱政,反正他就算懷疑也沒證據證明我倆是刺客。隻是這兩日我們切不可輕舉妄動,等風頭過了再調查那些事。”
淩軒點點頭。渢沂說的她自然明白,畢竟有三個月的時間呆在靈界,難道還怕查不出嗎?
見聊得差不多了,渢沂站了起來,望了望外麵天色還暗著,轉過頭對淩軒說道:“我先回去了,時辰還早,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淩軒也站了起來,對渢沂說道:“你也回去好好睡一覺,今晚也夠折騰你的了。”淩軒知道渢沂在聖界時一收到她傳遞的消息便立馬趕回來了。
渢沂有些受寵若驚地看著淩軒,但卻沒說什麼,隻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轉身開了門走了出去,臨走前將門關上了。
淩軒看著渢沂離去,便走進內室,和衣躺在了床上。她望著帳頂淡藍色的繩結,莫名地覺得很累。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心靈上的累。是見了那個吹笛的白衣男子後莫名產生的哀愁在心頭縈繞,揮之不去。
淩軒轉了個身,不想再去思考,閉上眼,慢慢地陷入了沉睡之中。
第二日清晨,淩軒被門外的腳步聲驚醒。多年的習慣導致她對周圍的一切都很靈敏,任何一絲風吹草動她都能感覺的到,隻是有時不願去搭理。
一陣敲門聲響起,接著是一個奴仆的聲音:“冷姑娘,王子殿下派人來傳話,想請冷姑娘和渢公子一聚。”
“知道了,退下吧。”淩軒冷冷的聲音響起。來得還真快嗬!她眼裏閃過一絲深邃,而後下了床洗漱,簡單地吃了點。
當淩軒走出右殿時,渢沂已經在院子裏等她了。見她出來,渢沂勾出一抹微笑,說道:“早上好啊!”語氣極是歡快。
淩軒點點頭,也回了一句。
渢沂突然發現一點:淩軒從未在人前笑過,至少相處這麼久以來,他沒見過淩軒的笑容,哪怕一絲微笑都沒見過。她待人處事是變得更有分寸了,可依舊保持著她千年不變的疏離。看著淩軒絕世卻冰冷的容顏,他突然好想看看她笑的樣子,那會是多麼地傾國傾城啊!
“走吧。”淩軒對渢沂說道,然後向門口候著的侍從走去。
渢沂回過神,也立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