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邪剛要出手去接著那球時,淩軒眉頭緊鎖,手裏揮出一道彩光,硬生生地將那泛著紅光的小球吞噬了。淩軒眼裏泛著冰渣,她望著王胡子,麵色沉峻。這顆紅球上泛著冥界的陰氣。
“星淩,你怎麼了嗎?隻是一顆魔法球罷了。”孟邪感受到淩軒散發出來的冷厲,有些奇怪。隻是一顆魔法球罷了,她何必動怒。
淩軒掩飾地說道:“我隻不過是看不慣他的行為。”王胡子全身都是一股陰氣,那條鞭子上甚至附著攝魂術。
淩軒望了那女孩一眼,那女孩站了起來,退到淩軒身後。淩軒懶得與王胡子多說,喊了孟邪,準備離去。也許下次她要密探王胡子家了。
王胡子見狀,一把抓起攝魂鞭,不顧自己流血的手,狠狠向淩軒揮去,淩軒頭也沒回,往後揮出一道風,擊碎了王胡子的攝魂鞭。
王胡子望著自己手中的攝魂鞭生生地碎裂,他害怕地倒退了幾步,知道自己今日是討不了好處了的,扔下一句狠話,屁滾尿流地跑掉了。
周圍的人紛紛鼓掌,有些人還帶著敬意望著淩軒與孟邪。
淩軒,孟邪帶著那女孩子離開了人群。過了一會兒,人群才漸漸地散去。
人群中,一個身著淡紫色服飾的男子對著淩軒的背影輕輕一笑,喃喃自語道:“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孟邪帶著淩軒和那女孩進了一家酒樓——茗昔閣。
茗昔閣分為兩層,裝飾極為風雅,一樓的牆上掛著一幅幅木雕畫,窗邊放著一株株盆栽,以蘭為主。孟邪與掌櫃說了句什麼,便領著淩軒和那女孩走上了二樓左邊最靠裏的雅間。
三人走進雅間,剛落座,就有一個小二進來,小二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看了淩軒一眼,而後垂下了頭等候吩咐。淩軒很奇怪,剛才她進酒樓的時候那些大堂裏的小二都用一種驚奇又失望的眼神看了她。
孟邪在征求淩軒意見後,點了幾個小菜和一壺桃花醉。
“這個酒樓布置極為清雅,這裏的主人一定是高雅之人吧。”淩軒打量著雅間裏的布置,問道。這個雅間的牆壁是由竹子鑲嵌而成的,清新淡雅。牆上也沒有多餘的裝飾,就掛著一幅沒有署名的竹畫。窗台邊擺放著一盆文竹。她很喜歡這裏的布置。
孟邪很奇怪地反問了一句:“難道你不知道這家酒樓的背後主人就是亞珂嗎?”他以為柳亞珂告訴過她了。
淩軒聽後,一愣。然後說道:“這是我第二次來曳城的主街上走動,怎會知道。”原來是如此,難怪那些小二看她的目光這麼奇怪,隻因為她長得像淩心兒。淩軒忽然覺得內心被什麼堵住了。
孟邪一頭黑線。他真的是對她無語了,若不是她這從內而外散發的清高氣質,他簡直要以為她是哪個山溝溝裏出來的山姑了。可是孟邪忘了一件事,當初渢沂為兩人胡謅身份時便是將他們兩人定位為山溝溝裏出來的人。
待小二離開後,孟邪就轉了話題:“誒,怎麼回事?這個女孩你認識?”星淩前後的變化他看在眼裏的,隻因那女孩說的一句話“嵐亭雲霧,淩霄九天”。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暗號?
“她是我一個師兄的手下。”淩軒隨意地找了個理由,而後轉向那女孩,“你自己介紹一下吧。”
那女孩點了點頭,站了起來,鞠了一躬,歡快地說道:“星主子,這位公子,我叫小雅,主子派我來照顧星主子。”
孟邪怪叫道:“你家主子與星淩關係定是極好的吧。”孟邪那一臉曖昧樣讓淩軒極不舒服。
小雅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孟邪聽後,一臉壞笑,淩軒忍不住說道:“孟邪,你想多了。”
小雅似是明白了什麼,見到淩軒的無奈樣,很是吃驚,但還是為淩軒澄清了:“孟公子,我家主子與星主子隻是好友,並非你想得那般。”
“好吧好吧,是我理解錯了。”孟邪做投降狀,一臉笑意。
淩軒瞥了小雅一眼,淡淡地問道:“你怎麼會落在那群人手裏?”
孟邪雙手靠在雕花的紅木嵌白玉桌上,支著腦袋,也將目光轉向了小雅。
這時,門外響起了叩門聲,小二的聲音在外響起:“孟公子,上菜了。”
孟邪頭都沒回,喊了一句:“進來吧。”
小二將菜和酒擺在桌上後,又看了淩軒一眼才下去。淩軒也讓小雅坐下了。
孟邪為淩軒和小雅各倒了杯桃花醉,自豪地說道:“我們這兒的桃花醉可是很出名的,你們一定要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