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他沒有這種感覺了?
君縈明知今天戲份,可因為之前的一摔,身體所有的重量都不敢往左腿使,就怕自己頂不過今天。
可是在她把注意力時不時放在左腳上時,演戲時不免頻頻出現跑神。
平日裏偏有難度的戲份基本上三遍過,而這一次卻比平時多了幾次,君縈心中的壓力也就多了幾分,迫使她不得不把注意力都放在演戲上,微涼的天氣裏她卻出了一身汗。
當中場休息時,安格斯不由走到她身邊表示慰問:“你今天狀態不是很好,如果不舒服記得說出來。”
君縈一聽,立馬斂起臉上那份吃痛的神情,淡然一笑,說:“沒事,隻是最近休息不好,沒有想到還是影響到進度了。”
她跟安格斯閑聊了一會,就走到休息室休息。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正想挽起褲腳查看傷勢時卻發現身上的緊身褲壓根沒法讓她那麼做,最後隻好放棄。
她把左腿伸直,坐在位置上也閉起了雙眼。
下午的戲份相對上午輕鬆許多,無非就是在叢林裏穿梭。因為是原始森林,再加上有野獸,艾伯特用上了自己最為常用的方法——特技。
除了必備的工具需要搭建一下,整個室內都是綠幕。
在綠幕前表演被野獸追趕,那樣的戲份不管對誰來說都是極其羞恥的。那種對著空氣說話、打鬥的戲為了精益求精,多數會進行了一遍又一遍。
君縈飾演的莫祀跟著隊伍在野林裏穿梭,身後追逐他們的,是艾伯特所說的“野狼群”,因為數量太多,哪怕用槍打,也忙不過來,隻能邊逃命邊想辦法。
就在他們快要體力透支的時候讓他們來到了一條激流邊。河流起碼有十多米寬,四周完全沒有過河的東西。
前有激流後有野狼,這種兩麵夾擊讓隊伍中有人開始抱怨。
“該死的,一開始就不應該接這個任務,錢財重要,但沒有命了要那些錢還有什麼毛用!”
身為隊長的安格斯所飾演的卡爾聽了這話隻能無言地皺起眉頭,畢竟這個任務是他應下的,隊友的性命他必須要負責。
莫祀一直在旁邊觀察著眾人的神情,在看到卡爾皺了眉頭之後,嘴角扯出一絲淡淡地笑意,走上前一步說:“趁狼群還沒有靠近,咱們還是有辦法脫險的。”
她說著直接從自己的背包裏找出一捆細鋼絲在眾人麵前亮了亮,隨後立馬把其中一頭綁在夾在弩上的箭上,利用她獨有的射擊法對準對岸的粗樹幹射去,最後穩穩地綁在樹幹上。
確認細鋼絲不會脫落,隨後把另外一頭綁在一旁的樹幹上。
大家看到她這麼做,也就知道要怎麼做。
在看到狼群已經逐漸靠近,大家也不敢再繼續逗留,依次過河。
在最後一名隊員過河時,身後的狼群正好趕到。它們看到人類已經往前,衝在前頭的幾隻跳入河中想要繼續追,不料剛進入河中就被激流給衝走了,哀嚎聲響遍天際,沒一會也就沒有了蹤影。
這個現象讓對岸的狼群望而卻步,最後隻能看著對岸的人類,哀嚎幾聲之後也就轉身離開。
一個下午,大家都在拍著這麼一段戲,直到太陽下山了才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