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胡偉才的。”她又強調了一遍。
我被這個消息徹底給驚懵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傻傻的問:“那你接下來怎麼辦?”
“能怎麼辦,打掉!”她一點也沒有猶豫,仿佛那個孩子不是長在她的肚子裏。
我摸了摸她的肚子,很是遺憾的說:“一個生命啊!“要是女孩子的話,像她這般漂亮,該是多麼可愛。
“我隻替我愛的男人生孩子。”
但是,那個你愛的男人,卻讓你懷上了你不愛的男人的孩子。
“那什麼時候……去做手術?”我的手竟然冰冷,緊緊的抱著她的腰。
“明天吧,我想越快越好!”
這一晚上,我陪著她躺在一張很寬的床上,“這是我平時睡的地方,他來的時候不睡這裏的。”
我知道,她把自己和他分的很清,隻有金錢關係,沒有感情糾纏。
“他對你好嗎?”我問。
“給我買很多東西,算不算好?”她反問我。
我想了想,點點頭,“算吧,男人願意為女人花錢,也是一種好的表現。”至少他還肯為你花心思,給你買東西。
“那他對我是好的,給我買一堆的東西,什麼都由著我,哈哈……”她突然就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她的眼淚就出來了。
“可是我好害怕,害怕自己撐不下去了,害怕他老婆有天發現我的存在,那時候我就會被世人唾棄,我是個可恥的小三!”她趴在我的肩膀上嗚咽了起來。
“沒事,沒事……”我拍打著她的肩膀,慢慢的安慰她。
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 ,我們就無法控製了。
“如果一切都揭穿了,我好怕自己崩潰。小尾,你不會嫌棄我吧?”她竟然不安起來,眼淚汪汪的看著我。
“傻瓜,不會的,永遠都不會的!就算這個世界都背叛了你,我依然會給你最好的支柱。”
“小尾……”她又痛哭了起來。
可能是孕婦都有這種情緒不穩定,又或者她是強烈的沒有安全感,這個晚上我們兩個幾乎無眠。
第二天,兩個人眼睛烏黑的起床,各自都不說話,想到今天要把一個小生命扼殺,吃早餐的心情也沒有了。
我們七點多就到了醫院,坐在婦產科外麵的凳子上,兩個人的手心全是汗!時間離八點越來越近,我感覺到她的手顫抖的就越厲害。
“你放鬆一點,太緊張到時你更害怕。”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其實自己也緊張的要死。
“恩恩……”她應著,但是手抖得頻率一點也沒有減。
好不容易醫生陸陸續續的來上班,我們兩個戰戰兢兢的走了進去。
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坐在那裏,看到我們進去,半個笑臉也沒有,鐵青著一張臉,看到我心裏發毛。
“先去掛號。”她的語氣極重,像我們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
我和安妮無語的相視對看一眼,這女人真的是荷爾蒙分泌過剩了,衝誰都發作。
掛完號後,給她遞了那個本子,她抬起他鐵青的臉,“怎麼一個人做?不是兩個做伴的?”
“我沒懷孕,謝謝!”我也終於忍無可忍了,醫生還拽的跟個二百五一樣。
“未婚的吧?”她又看了一眼安妮。
安妮疲憊的點點頭,她已經被緊張衝昏了,整個人處於一種高度恐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