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你還好吧?”我跑到她麵前,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冰涼的可怕,我握在手裏冰涼的我心都發冷。一張臉本來就小,現在顯得更是小的跟巴掌一般。
“我沒事,嚇壞了吧?”她對我蒼白的笑了笑。
“嗯嗯……”我難過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把她手緊緊的握住。
“小尾,我在生死邊緣掙紮的時候,身邊隻有一個你。我愛的男人,和讓我懷孕的男人他們都不在我身邊,沒有給我一點力量,這是我的悲哀。”她開始變得感性。
“安妮,你這樣想會很難過的。”
“我已經很難過了,其實我知道,我這是活該,可我還是很痛苦。”她正說到動情,周湃風走了進來。
“她沒事了吧?”他問我,不敢直接看安妮,我想起,他和安妮還有很尷尬的一次爭執呢!
“周帥哥,你好!雖然我對你相當熟悉了,但還是很正式的和你打個招呼哈。”安妮雖然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那嘴巴還是活動的特別好。
“我們每次見麵都很特別!”周湃風微微笑了笑。
“客套話就不多說了,但還是要感謝你來看我,來安慰小尾。”安妮說了句無比客氣的廢話。
“既然不要客套了,那我就說句不要客氣吧!”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真的不客氣了……”安妮笑得很是輕鬆,“小尾,幫我把床搖起來,我有很不客氣的話要和他說。”我和周湃風交換了一個狐疑的眼神,然後他把床搖起來了,他的理由是,這是男生該做的。
“周湃風,我就不拐彎了,”安妮把自己坐的和我們平起,一臉坦蕩的神情,“你知道的,這個傻姑娘有多喜歡你,以前,你一直不甩她,我沒有辦法改變你的感情觀,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什麼可怪的。如今,看這趨勢,你並沒有她的意思吧?”
安妮這一番話說下來,她是沒有什麼,窘的是我,我的那股羞澀要把自己的臉給燒起來了,我朝她一直擠眉弄眼,她還是無動於衷。
周湃風先是一愣,隨即淡淡的笑了一下,“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的,你要我承諾什麼嗎?”
“不是要你承諾什麼,而是你的態度是什麼樣的?小尾她傷不起啊,傷不起!”這丫,還學了一句網絡用語。
我和周湃風都很無語的笑了,他沒有回答她,看樣子是有意敷衍,但能夠和他有這樣飛躍性的一步,我應該知足不是嗎?再去要求過多,連自己都覺得貪婪。
“我去給你們買些吃的!”說完,他就出去了。
我的心也忽遠忽近的被扯得亂七八糟……
“小尾,我隻是想要他表明他對你的感覺!”安妮帶愧疚的看著我。
“他的態度是沒有感覺。安妮,他現在願意理我,願意接我電話,聽的我的不安,願意趕來安撫,我就很知足了。真的!我不敢奢望太多,因為他是周湃風,我一直仰望的那個人。”
我希望安妮明白,對於周湃風的感覺,他的一個眼神對我就足夠了,其它的,我不敢想象。
“傻姑娘,愛情本應該就是貪婪的,占有和疼愛,你都應該擁有。”她撫摸我的頭發,我順勢靠在她的手臂上。
“我沒有信心,我什麼都沒有,你不能想象我那種感覺的。現在這樣,我真的就夠了。”其它的,我隻交給緣分。
她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愛情裏麵,我和你,潰不成軍,還沉迷不醒。”
“也許,這才是我們愛情給予我們的魅力,它本就是一次隨心而欲,何必強求變成你想要的樣子?”
和她相視而笑,心中早已了然。
那一晚上,安妮睡在病床上休息,我和周湃風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講了一晚上的話,聊到最後,我們都意識迷糊,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但是,我記得自己,嘴角一直上揚,好像,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