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夏冀的地盤,說到底,就算是他做了多不光彩的事情也不會有人相信自己說的半句。
“井寒,你不小了,為什麼偏要選擇這種血雨腥風的生活,和我在一起不好嗎?你過你的日子,逛街,吃飯,你們女人不都是喜歡這樣的生活嗎?你為什麼就是偏要像一個男人一樣什麼都強出頭?這樣的生活不適合你。我知道你不服氣,可是生活就是這樣,由不得你不服氣。你能夠獲得的生活,是多少女人期盼的?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放下這一切?我會給你幸福的,就算你覺得我父母不會接受你,我也會努力去說服他們的,你……”夏冀看見井寒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便開始諄諄教導起來。
若是平時井寒也就認了,可是正在氣頭上的她無論如何也聽不下夏冀的一點話,她抬起頭,兩眼通紅,冷冷的說道:“這是你們自認為幸福的生活,不是我喜歡的。”
隻一句,便將夏冀所有的忍耐打到了大西洋。
他緊皺著眉頭:“你有本事再說一遍這樣的話!”
“你們自認為幸福的生活,我不喜歡!”換了語序,卻還是一樣的倔強,容不得半點商量的口氣,她倔強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劍一樣向夏冀的心髒狠狠的刺了一刀。
“那你盡管走,我就不信你沒有我做靠山,你會闖出什麼名堂裏。井寒,別當我不知道,你當我的情人也是看準了我的能力能夠幫你做什麼。這一年來,我替你做的也夠多了,你當真厲害,就回去靠自己的本事幹出點大事讓我瞧瞧。”夏冀也是被惹急了,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本以為拋出這樣的話,倔強如井寒便會卸下那一身的裝備乖乖的頭像,沒想到相處了一年的情人竟也是不吃軟也不吃硬的主,夏冀此話一出,她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留下一個幹脆利落的笑容,說道,“我也後悔自己當初怎麼會利用你來幫我做這些事情,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原來你隻是幫倒忙。我也相信自己能夠有能力,謝謝你放我走。”連一個字也不願多說。
她的心卻如刀割一般,老程帶來的消息自然不止這一個,她萬想不到夏冀竟是自己心裏最痛恨的那個人,而她,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在那麼衝動的一瞬間也會冷靜下來,沒有把一切說穿,留給了他萬分的麵子。
井寒的那一句“謝謝你放我走”還在夏冀的腦海裏盤旋,會議室裏已經稀稀拉拉的走進來了不少人,原來井寒離開的時候打開了門,讓許多人都誤以為總裁的私事已經解決了,本著看一點點八卦的原則再次走進了會議室。
“冀兒。”麵前忽然出現了一張嚴肅的臉,讓夏冀嚇了一跳,明明是在收購大會,怎麼父親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自己麵前。
夏誌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板著一張臉,在夏冀的印象中並沒有幾次是他微笑的時候,這一次也不例外。
在他看來,一個怒氣衝衝的女人找上門來也不外乎兩種情況,一種是情債,另一種是金錢衝突,兩者有時候也可以合為一體。以剛才那個女人臉上的憤怒神色看來,是二者的結合。
夏冀卻故作輕鬆的聳聳肩:“你放心吧,我不會像你的,這些小事,我自己會處理好的。沒什麼事情你就先出去吧,我還要開會。”
夏誌明有點尷尬,他知道兒子還在怪他,這萬貫家財畢竟不是他給兒子留下來的,他是沒什麼地位沒什麼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