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次,他並沒有過多的排斥,他指著報紙說,“你不是看了麼?就是跟上麵的女人。”
謊話說多了也會有讓人相信的一天,但是夏冀表現出來的態度卻讓李雲兒得出一個結論,他在撒謊。這句被李雲兒認為是謊話的話竟也像是定心丸一樣,讓她徹底的放心起來,就連剛剛萌起的調查心也沒有在出來興風作浪,夏冀怎麼會喜歡這麼低俗的女人呢?看上麵那個女人,怎麼也不像是能登大雅之堂的人啊。
報紙上的井寒,笑靨如花,夏冀隻是一瞥便覺得心痛,昨天到今天整整一天的時間了,井寒竟然狠心不跟自己聯係。
井寒過得也並不瀟灑,她本以為自己可以放下得了那些事情的,不過是何鏗鏘的副手,她不是一直都期待和他更多親密接觸嗎?可是抵觸情緒占據了她的主流思想,憑什麼她要靠這個取悅何鏗鏘?她要做的,其實是讓何鏗鏘發現自己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再來接近自己的。
灌下桌上最後一杯酒,井寒站了起來,卻感覺到一陣天崩地坼的頭痛襲來,她猛的搖了搖頭,肯定是喝多了,真可笑,號稱千杯不醉的她竟然就這麼醉了。
麵前是一排排的水晶杯,像是等待受命的士兵,井寒心裏一陣失落,她本來可以指揮手下那樣一群人了,可是現在,不過是隻有空名沒有實權的第二主事!
“你們都給我聽著,別看不起我!你們看不起我二十幾年了,你以為我還是當年的那個我嗎!你們敢看不起我,小心,我,我……”井寒卻再也說不下去,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那麼多年了,她一直以堅強示人,連哭都沒有哭,不管是多困難的事情,她都可以一個人扛著,可是這一瞬間,她所有的堅強都崩潰了。
“有什麼難過的哭出來會比較好受。”井寒迷迷糊糊的,卻感覺到自己正蜷縮在一個人的懷抱裏,從寬敞程度來說,不像是一個女人,是個男人!
井寒猛的從男人的懷裏掙脫出來,帶著敵意看著那個趁機吃自己豆腐的男人。
居然是何鏗鏘!井寒隻感覺到模糊的淚眼頓時更模糊了,她希望依靠的肩膀正是如何鏗鏘這般寬闊的肩膀,那樣關懷的眼神可是迎上他眼神的那一刹那,她竟驚慌的低下了頭,因為那期待的眼神竟然如自己平日偷偷看他時那般火辣。
何鏗鏘有些心疼的說:“我知道你和難過,這件事情對你的打擊肯定不小,說實話,我們誰也意料不到,你要是想,我可以……”
“你可以把這個位置讓給我是吧。”井寒頓時覺得自己還沒醉,起碼吐字還很清晰,思維也一點都不紊亂,“我不需要你們的可憐,我雖然是個女人,但也不是那種你們看不起的女人,想讓我找個人嫁了退隱江湖不過問赤麟堂的事情,我辦不到。但是你希望你可以通過你的寬宏大量來融化我,讓我覺得你是個好人,從此對你感恩戴德,那是不可能的。”
前一秒還覺得自己思維跳躍,下一秒卻覺得體力不支了,井寒覺得自己就算死了也是死不瞑目的那種人,她明明已經撐不住了,可是腦子還在飛快的運轉著,等待著何鏗鏘可以像夏冀哄自己一樣好好的哄她,她真的會感恩戴德的,還會以身相許,可是之後的話,始終沒能在她倔強的嘴巴裏說出來,她也徹底的暈了過去。
“怎麼這麼折磨自己。”何鏗鏘苦笑的搖了搖頭,坐在了井寒旁邊的位置,靜靜的看著這個讓他第一眼見到就覺得微微心動卻一輩子都不能接近的女人,這也算是一種享受吧,他感覺到一種幸福發甜蜜充斥著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