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俊男的忽然出現讓夏冀的眼神由憤怒轉為詫異,再由詫異演變為更深一層次的憤怒,“好啊,沒想到你還有這嗜好。”語氣裏彌漫出一股濃濃的酸氣。
什麼嗜好?井寒還在仔細斟酌夏冀到底所言何物,卻正好看見於俊男那理直氣壯的樣子,這個男人,八成是把於俊男當成鴨子了吧。
她也不甘示弱,手馬上挽上了於俊男的手,冷笑一聲道:“是啊,昨晚我們過得可開心了,這個小哥比你厲害。夏總裁,看來你也不是所有方麵都特別厲害嘛。”
於俊男的嘴巴儼然成了“O”狀,經過簡短的三言兩語,他已經弄明白了兩人的關係,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隻聞其聲不聞其人的夏冀!看來關於老大的傳言都是真的,他詫異,也憤怒,為什麼這麼好的一個男人井寒還要掖著藏著,拿出來放在桌麵上還不把堂裏那些老頑固們嚇得屁滾尿流了嗎?
“你的口味變得還真快。”夏冀開始注意到於俊男,冷冷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掃視著。
要論起來,於俊男也算是帥哥,文弱型書生,架著一副斯斯文文的眼鏡,怎麼看怎麼不像是黑道上混的人,所以夏冀也並沒有把他的身份與井寒歸為一類。
但是他卻疑惑了,就這麼個弱不禁風的小書生還會比自己厲害?
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自己的弱點被人當眾揭出來,更何況夏冀從來沒有在那個方麵懷疑過自己的能力,被井寒這麼一說,心裏的憤怒自然就被徹地的激發出來了。
“什麼口味不口味,隻許州官放火就不許百姓點燈?我可是不止一次聽說夏總裁在外麵的女人不止一個,各種口味都有,還真是老少鹹宜呢。”井寒不冷不淡的拋下一句話,淡定得根本不像是在說這個和自己同床共枕了一年之久的男人。
“你……”夏冀像是被人戳到痛處,馬上便惱羞成怒,用力的掐住了井寒尖細的下巴。
井寒也不像那些小女生一般嬌弱,對待一個大男人的欺侮她做的更多的是反抗,她用力的打開夏冀的手,揚起臉來說道:“我怎麼了?被我說對了無話可說了?夏先生,請您離開,不然就算你是多厲害的總裁,今天我也不會放過你。”她不是開玩笑的,這些年來過的生活也把她練成跟個鐵壁阿童木一樣的厲害角色,夏冀這種隻會生意的人定不是她的對手。
夏冀忽然便愣在樓梯間了,倒不是害怕,而是忽然想起自己來之前心裏所想的,看見了井寒就好好的哄她,要用柔情來感化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得意的臉心裏就會一陣痛,她也過得太自在了,沒有自己,她似乎過得還要幸福一點。他怎麼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控製不住的憤怒讓他再次失去了與井寒好好交談的機會,他隻得看著井寒挽著那個極具陰柔之美的男人下了樓梯。
光明終於在樓梯的盡頭重現,井寒長舒了一口氣,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於俊男卻惋惜的說:“不用看了,他沒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拿我來做借口氣他嗎?小兩口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
“誰跟他是小兩口!”井寒反駁道。
“我錯了還不行嗎。”井寒的語氣讓於俊男放棄了與她繼續抬杠的念頭,心裏卻仍不放棄的說了一句,還說不在乎,那期待的眼神哪裏是他平時的老大所為。
但是這畢竟是人家兩個人的事情,他哪裏方便插手呢,於俊男沒轍,隻得悄悄的撥開井寒的手,賠著笑臉說:“放開吧,免得人家懷疑我的性取向。”這一句話,儼然將井寒劃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