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她的amanni(1 / 2)

井寒說完,下意識的看了看何鏗鏘,本以為他會和自己一起笑起來,可是何鏗鏘卻是一臉的愁雲道:“真羨慕你和俊男那麼好,我小時候,一個和我玩的朋友都沒有。”

“開玩笑吧?”井寒伸手在他胸口輕輕的揍了一拳,這麼高大帥氣的他應該是眾人巴結的對象才對,怎麼會像他口中的那般不堪,無意的一撇,卻看見何鏗鏘的眼圈已經泛紅了,才知道他沒有在說謊。

“沒什麼,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做人都應該向前看不是嗎?不管是你沒有雙親,還是我沒有朋友,我們現在不都活得好好的嗎?以後,我就是你大哥,我媽就是你媽,什麼時候想撒嬌了,就和我們說。”何鏗鏘意識到自己失態,馬上尷尬的笑了一下,卻發現自己的笑容很苦澀。

苦澀的又豈止他一個,井寒看著認真的何鏗鏘,每一個人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辛酸的過往,她想要對這個男人剖心置腹說出的遠不止她與於俊男的這一段,還有那不可磨滅的印記。可是,罷了,來日方長,她還有很多的時間對這個“兄長”訴說。

她終於明白,難怪她會喜歡上何鏗鏘,不是一見鍾情,而是早就在上輩子,已經注定了他們這輩子有共同的命運,他們的遇見是不可避免的,也就少不了惺惺相惜。

本來還幽幽發著光的燈管,卻在下一秒發出一聲哀嚎,明亮的客廳一下回到解放前。坐南朝北的的房子到底就是不如坐北朝南的,明明是早晨,窗簾也都打開了,可是就是擠不進一點點的光來。

井寒的心再一次揪起來,所有的事情,都是喜歡湊熱鬧的一起來,有時候風平浪靜得讓人覺得無聊到要死,可是有時候一下子冒出這麼多的事情,連喘口氣的時間也沒有。

這根燈光也算是壽終正寢,兩頭一直烏黑著蓄勢待發,也終於在這一天不辱使命,完成了自己輝煌的一生。井寒歎了口氣,在客廳裏東翻西找起了。卻又是哐當的一聲,清脆的聲音在空曠的客廳裏回蕩,此刻的井寒再也忍不住了,這算是什麼?沒有光明,連點未來的光明也不給嗎?

“也不知道俊男在裏麵怎麼樣了,他雖然跟著我在赤麟堂那麼久,可是一向都很能保護自己的,這一次為了我,他真的吃盡苦頭了。”她坐在地上,空洞的眼睛掃視著四周,卻始終沒有找到一個可以聚焦的地方。現在正是於俊男受苦的時候,她怎麼能在這裏和何鏗鏘親親我我呢?當務之急,應該是救他出來。

看著井寒把著急和失望全寫在臉上,何鏗鏘的心也微微的感覺到難過,他是不是不該突然出現搶了本該屬於井寒的位置,不知道為什麼,他依稀可以感覺到這個鐵娘子已經從變得脆弱起來了,別說保護別人,她本身已經成了自己的拖油瓶。

“別著急,會有辦法的。下午我去一趟,一定替你把俊男帶回來。”何鏗鏘走過去再次給了井寒一個擁抱。

黑暗中合二為一的身影,讓遠處拿著望遠鏡的人不自覺的開心起來,精致的臉上閃過一絲歹毒的笑容。

不過是蹲點一個早上,就輕鬆的獲得了這麼有用在資料,這一次,還不夠井寒那個小婊子死的嗎?方瀟瀟早就做好打算了,錄下來的東西在複製四份,原版自己留在手上,一份自然是寄給夏冀,讓他看看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是個多放蕩的女人;一份要留給未來的婆婆李雲兒,可以愈加的激起她心裏的憤怒,天大的綠帽子往自己的兒子頭上扣,諒李雲兒多大度也不會原諒這個勾三搭四的女人;一份要給赤麟堂的人看看,自己苦苦選出來的主事和二主事平日裏是怎麼交往的,她可是打探到,何鏗鏘的靠山是他未來的老丈人,這一次,赤麟堂可以地動山搖,再也得意不起來了,馬場自然就收到夏氏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