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是怕……”井寒還沒說完,夏冀的電話就響了,這一段時間他總是很忙,從方氏集團那接受過來的項目很棘手,因為主要負責人舒?生又躺在醫院裏處於失憶的狀態,很多事情處理起來一點頭緒也沒有,也難怪方瀟瀟會順手把這個燙手山芋丟過去,既能夠安心的享受結果,又不必為繁瑣的過程勞心費神。
可是這一次,夏冀接完電話之後臉色馬上就變了,一副很緊張的樣子,還拿出車鑰匙就要走。
“去哪裏?”井寒很久沒有見過夏冀這麼緊張的樣子,心想肯定會有大事發生,便拉住她。
“回家一趟,家裏出大事了。”夏冀連說話都是匆匆忙忙的。
井寒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馬上說:“我也去。”
夏冀隻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留井寒在這裏他也不放心。
長時間的驅車,終於回到了曾經屬於自己的地方,熟悉的空氣,讓井寒盡情的呼吸,卻又不敢太用力,生怕再也沒有機會再次呼吸這裏的空氣了。
車子停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井寒知道,這就是夏冀的家,她十二歲那年離開了便再也沒有到過的地方。
屋子裏的擺設和之前的沒什麼兩樣,古典的歐式風格,看起來並沒有什麼過氣的感覺,隻是顯得陳舊了不少,就和這個家的男女主人一樣,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生機。
屋子裏的氣氛很冷,一進門便看見李雲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手橫在身上,臉上的表情宣告著她生著很大的氣,就連看到井寒跟在兒子的身後一起回來了,也隻是瞟了一眼,繼續生著自己的悶氣。
“媽,怎麼了?”夏冀眉頭一皺。
“怎麼了?問你爸去,哼,父子倆一個樣。”臉上緊繃的表情似乎連動也沒有動一分。
好端端的又扯到他身上,夏冀也不知道木器為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他隻知道還在那邊的時候就接到李雲兒的電話,說她快不行了,讓他趕緊回來見自己最後一眼。盡管知道李雲兒是往誇張裏說,可是夏冀還是隱隱的不安著,這一次李雲兒的火氣,比往常都要大。
屋子裏又是一陣尷尬,夏冀頓了頓,示意井寒坐下,他也坐到李雲兒的一邊,等待著李雲兒說話。
“如果你還小,我還可以問你如果我和你爸離婚了,你會跟我還是跟他,可是現在,這個問題完全沒必要了,兒子,媽隻問你 一句,這些年來,你覺得你爸爸對我們怎麼樣?我對這個家又是怎麼樣?”李雲兒終於按捺不住,開始機關槍一樣的說起來。
離婚?夏冀心裏一顫,李雲兒在這個時候,居然要鬧離婚?可是看著她的臉色,卻也不好直接問,便說:“你對這個家很好,對我們盡心盡力,爸爸也很好……”
“好?”這似乎並不是李雲兒想要的答案,她臉色愈發的沉下去,冷笑一聲說,“在你眼中,你爸這個樣子還叫好?你爺爺這麼大的產業,他撒手不管,全扔給你,自己去逍遙快活,你覺得很好?這麼大個家,他什麼時候出過一份力,什麼時候不是喝茶看報,什麼時候不是我在忙著?他就忍心這麼對我?”
她心裏的不滿,二十多年積攢起來的不滿,似乎要在這一刻全部爆發了:“夏冀,你知道這一次我為什麼這麼急著讓你回來嗎?我告訴你吧,我要和你爸離婚!我過不下去了,我以為他和那個女人沒聯係了,誰知道,他們背著我,一直悄悄的聯係了二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