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女人的長相,祈軒的神色變了變,轉瞬神色又恢複如常。
“我是這麗春院的老鴇,三位公子,可有看中的姑娘?”女人走到三人麵前問道,笑若桃花,一時萬千風情難抑而展露,美得酥骨,美得令人神魂顛倒。
女人的風情萬種,且不說能迷倒男人,連作為一個女人的卿寶,也被迷惑了不少,心裏驚歎,眼前這女人絕對是一個妖姬。
“我說老鴇,你看起來……”卿寶打量著女人,卻不把話說完,硬是拖了點懸念。
女人自是領會卿寶接下來要說的話,顧盼生輝的雙眸流露笑意,挽了挽衣袖,柔聲道:“公子,喚我芳姐吧。”
卿寶掃了掃麗春院內的環境,似話中帶話的語氣打聽,“芳姐,我們兄弟四人是京城人士,昨日方初到牡丹鎮,聽說不久前麗春院發生了一起命案,可看你這生意火紅的……”
芳姐略顯慚愧道:“不瞞公子你說,前些時日我們麗春院的確是發生過一起命案,但官府已經處理了,如今已不礙事,加之死者並非我麗春院裏的姑娘兒,所以,命案對我麗春院影響並不大,這會生意才得以如前。”
卿寶誇讚道:“在下還是第一次見到像芳姐這樣淡定的女子,若命案發生在別人的地盤,恐已經關門大吉了。”
芳姐勉強賠笑,“嗬嗬,公子過獎了。”抬眸間,眼底及時收住的那一絲慌張,不巧被祈軒所捕捉。
卿寶正想繼續問,芳姐打斷她的話,“公子,可有看中的姑娘了?”
芳姐打量著四人,心裏嘀咕著,“眼前這四位公子,舉止不凡,不像一般市井男子。言語犀利,似乎是有備而來,難不成想在我麗春院達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李少鳳的命案官府已徹查,四位公子又不像官府中人,或許,他們隻是隨口問問而已。”
想到這,芳姐暗暗鬆了口氣,卻被卿寶無意瞥個正著,詢問道:“芳姐,您……剛剛在想些什麼?”
“沒、沒有啊。”芳姐回答的甚快,而且有點慌張,似乎在掩飾著什麼。“四位公子,你們、你們可有看中的姑娘了?”
“呃,這個嘛,”卿寶愣了愣,用扇子敲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慚愧道:“瞧在下這記性,原本是來芳姐的麗春院找位姑娘的,在下剛在門口聽路過的人討論,說芳姐這麗春院的頭牌姑娘很、很……正點。”
芳姐皺眉,“正點?”愣是想不懂這詞,幹脆不懂裝懂,假笑起來,“噢,原來四位公子想點我們的頭牌牡丹啊。沒問題,芳姐這就給四位公子安排去。”
卿寶感激道,“那就謝謝芳姐了!”
“公子無須客氣,應該的,來者是客嘛,要什麼姑娘我麗春院都會有的。那公子請稍等,我這就去安排。”說完,芳姐匆匆往樓上去,有種趕快逃離卿寶他們的意思。
卿寶與祈軒對視一眼,向他擠了一個眼色,“二哥,銀兩可帶足了?”
祈軒挑眉,怎麼聽都覺得這弟妹話中帶話,“難不成,你真想今晚在麗春院呆?”
卿寶抬頭挺胸,讓自己顯得剛性點,那是必須的 啊,難得逛一次古代青樓,不留宿一晚回去怎麼麵對江東父老呢?
卿寶四人被安排到了一間非常幽雅的房間裏。
麗春院的頭牌牡丹姑娘尚未到。
百無寥寂,見角落陳設著一把古琴,唐劍過去古琴邊坐下,十指陸續放到了琴弦上。
唐劍的舉動,卿寶看得正呆,突然別在身上的竹笛被祈軒所奪走,他把劍放下,竹笛送到了極薄的唇邊。清越站起身,吹去了蕭。
一個會彈琴,一個會吹笛,一個會吹簫,一曲優美的曲子慢慢悠揚而響起。
卿寶看得目瞪口呆,漸漸也被悠揚的曲聲所感染,侯在一旁,靜靜聆聽,陶醉在了曲子中,幻想出了詩一般的意境。
此時若她恢複女兒身,一襲紅袍披身,隨樂而舞,他們四人便也能成為人間一道天上隻有的妙麗風景。
唐劍清柔的眸光下,極薄的一雙唇間,彎起迷人的弧度。微瞥已陶醉的卿寶一眼,笑得更加顛倒眾生。十指在弦上撥弄著,是那般的熟悉。
他與祈軒最投契的,莫過於琴笛合奏。但是清越的加入讓他們的合奏更上一層樓。
卿寶完全陶醉在他們的曲聲中時,門外有了腳步聲。祈軒的一邊耳朵動了動,察覺到了有人要進來,於是放下了笛子。
這會清越也已經起身來到了卿寶身邊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