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激動!”清越說,“至於凶手是誰,本官現在還不能透露,日落之前,所有人都會知道的。可能,這個凶手……或許會是你!”
柳仁咂舌,惶恐道:“大大大、大人,你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是我!”
清越挑眉道:“本官有說是你嗎?隻是說或許!”
“就是,”孟捕頭插話,“這牡丹的嫌疑最大,還有死去的林倩。林倩的嫌疑目前還洗不清,有可能是畏罪自殺!”
柳仁一怔,“林倩?林倩畏罪自殺?”
孟捕頭說:“我們懷疑她就是殺害其他四名秀女的真正凶手,後來怕自己做過的事情被人知道,害怕了,遂在家裏撞木頭自殺了!”
“大人,是真的嗎?”柳仁望向清越,問道。“真正的凶手,真的是林倩?”
清越答非所問,“柳仁,跟本官說說你為何與沈秋憐私奔!”
“我沒有!”柳仁又極力否認,“我心中除了小文,再無其他女人,請大人明察!”
清越耐心道:“柳仁,你別激動,若你沒有做過,本官會幫你洗刷清白的。
問題是,眼下本官想知道當日在八方客棧,沈秋憐為何出事。要知道,牡丹雖然去看過沈秋憐,可最後沈秋憐死的時候,你是在場的,好多人認為是你殺了她!”
柳仁否認,“我沒有!真的沒有!”
清越說:“那你回憶一下,把當天發生過的事情,一五一十都給本官說說。”
柳仁說,“四天前的早上,我收到秋憐的信……”
四天前。
柳府。
柳仁正在府中書房作畫,隻見畫上是一個美人,他心目中的美人——趙小文。認真畫完後,他在畫上落下了他的印章。
這時,下人走了進來,手中揣著一封信,“少爺!”
柳仁收筆,把畫紙雙手捧起,把紙上的墨汁吹過,一邊問下人,“旺財,什麼事?”
下人把手中的書信一封替上來,“這是沈家小姐的丫鬟送來的書信,是沈小姐給少爺您的,好像是有什麼急事吧!”
柳仁說:“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下人走到了門口,又被柳仁喊了回來,“旺財,你吩咐下去,準備一間好的房間出來,明天少爺帶一個人回來!”該和父母說小文的事了,不能再推遲。
“好的少爺!”說完,下人離開了書房。
柳仁把畫放下,掏出信封內的信,打開,匆匆撇了兩眼,眼珠子突然瞪大,臉色很是不對勁,“這秋憐怎麼回事呢?”
拿著信,柳仁匆匆往外跑。
響午。
牡丹鎮城南,聽風亭。
沈秋憐素衣裹身,背著簡單的包袱,站在涼亭上走來走去,不時的看來時的路,希望她等的人快點出現。
一旦進宮,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再見柳仁一麵,何不跟他就此私奔,遠走天涯,過與世無爭的生活。
“秋憐!”不遠處,柳仁匆匆跑來。
他真的來了!
沈秋憐激動不已,柳仁一跑上涼亭,她上前抱住了他,竟激動得哭了起來,“柳仁,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嚇死我了!”
柳仁鬆開她,臉色微怒,質問道:“告訴我怎麼回事?”
沈秋憐被問得糊塗,“什麼怎麼回事?”
柳仁把信拿出來,厲聲道:“你知道你在信上說了什麼嗎?你說要與我私奔,你是不是瘋了?怎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被他這麼一教訓,沈秋憐眼淚汪汪起來,“柳仁,秦柔已經不在世了。連日來,除了秦柔,還有一位秀女出了事。牡丹說得沒錯,希望我趕快和心愛的人離開,避免這場秀女劫。秦柔真傻,為了成全我們而去當秀女!”
“你說什麼啊?”柳仁一句也聽不懂,“為什麼你們為我這樣做?”
沈秋憐回答得很天真,“因為我們都愛你啊。”
“可我不愛你們!”柳仁實話實說道,語氣有點衝。
“若你不愛我們,為何那一日我和秦柔在你書房找到你為我們作的畫?你都畫著我們二人,這莫不是你的心意?”
原是一幅畫生事,柳仁當下悔恨自己亂為她人作畫,解釋道:“秋憐,平日裏,我把你和秦柔當妹妹看待,絕無其他的非分之想。
我見你們才貌絕佳,便落在了我的畫上,想改日把畫送給你們,讓你們賞心悅目,並不是對你們有男女之意,明白嗎?”
沈秋憐吸了吸鼻子,撇嘴道:“柳仁,你至於把話說得如此直白嗎?如今我愛你,難道還不夠嗎?你就跟我走吧!”
“不可以!”柳仁直接拒絕,“我心有所屬,不能跟你走。就算心沒有所屬,我柳仁也不能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