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祈軒把柳仁的手給扣住了,勸道:“柳仁,芳姐的事自有大人處理,你現在別亂來?”
“我要殺了她?”
柳仁會武功,輕易地就掙脫出了祈軒的束縛.....
眸子點燃了憤怒,仇恨的種子瞬間在體內發芽開花。他再次把手伸向芳姐,不把對方掐死不罷休。隻要芳姐死了,他的未婚妻趙小文的仇就可以報了。
可,祈軒也會武功,及時伸手擋住了柳仁的手。
柳仁一心想要掐死凶手,仇恨已經覆蓋了他的理智,見祈軒阻礙他報仇,於是跟祈軒打了起來。
柳仁招招奪命,祈軒卻應付自如。
兩個會武功的人,把原本有次序的公堂,鬧得不可開交。
清越看得心驚膽戰,怕祈軒出事,更怕柳仁得了失心瘋一樣繼續鬧下去,那麼今天的案子都不用再審了。
一個是從小把學武當做吃飯的,一個是在山上學滿三年下山的。
這會,誰占了上風,誰占了下風,一眼就明。
柳仁已招數用盡,依然寸毫未傷到祈軒。
祈軒最後一招空血來襲,他的五指極快地伸向了柳仁,並在一瞬的功夫,五指掐住了柳仁的脖子,把柳仁按倒在了地上,喝道:“柳仁,你冷靜點?”
“祈護衛不愧是祈護衛,真心?”孟捕頭在一旁大讚祈軒的武功。
柳仁雙腿掙紮,卻始終掙紮不出祈軒的束縛,漸漸的,他的身體平靜了下來,可身體平靜下來後的他,情緒反而崩潰了,為不能為未婚妻報仇,憎恨著自己,“我對不起小文,我對不起她,小文……”
見柳仁已無衝動之意,祈軒把手鬆,起身站到一旁,卻遭孟捕頭突襲,過了兩招孟捕頭才收手,這會已是一副崇拜英雄的態度,“祈護衛,真有你的
。你的武功很厲害,難怪會成為我們大人的禦用護衛,改天切磋切磋?”
祈軒虛汗一邊,“改天吧?”
牡丹跪著爬過來,把柳仁放在自己的腿上,枕著自己的腿,心疼道:“柳公子,別這樣,你這樣不但幫不了你未婚妻報仇,反而會害了自己的?”
“牡丹,我該怎麼辦?”柳仁哭得一塌糊塗。
芳姐早已呆在一旁,傻了。這樣的場麵,她殺人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過。
門口的群眾,又開始議論紛紛了,不知疑雲些什麼。
清越拿起驚堂木,狠狠地敲了一下,嚴厲道:“都給本官肅靜?”
全場,立即鴉雀無聲。
清越望向邱師爺,給了邱師爺一個眼色。邱師爺會意到,於是把桌上的供狀拿起來,走到了芳姐麵前。
清越說:“芳姐,既然已認罪,那就畫個押,本官好結案?”
芳姐拿過供狀,視線淡淡地掃了供狀幾眼,然後拿著供狀走到牡丹前麵跪下來,說:“大人,我認罪,但有好多問題很想知道,大人能否告知?”
“問吧?”清越揮手示意道,“你問得出來,本官就答得出來?”
芳姐問道:“大人也不過才上任牡丹鎮知府三四天而已,半個月前就發生的案子,大人怎麼破案如此神速?”
清越微笑道:“那是因為,你提供給本官的罪證,非常多,所以讓本官很快就把案子查到你身上來了?”
芳姐想了想,非常確定自己在案發現場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可我每次作案都沒有留下線索,大人是怎麼找到的?不僅知道我是殺人凶手,還知道我是芳妃,更知道我是林倩的姐姐。還有,連那麼罕見的劇毒,也被大人查出來了,您真不是人,”
在孟捕頭寶刀出鞘時,芳姐說完最後一句,“是神?””
清越嗬嗬一笑,擺手道:“別這樣誇我。
。對了,你不是有很多問題嘛,說吧,你現在最想知道什麼?”
芳姐說:“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麼知道秀女是中毒死亡的?若我估計得沒錯,那些屍體根本就檢不出毒素來?”
“你猜對了?”清越微笑道,“如今那些屍體的確沒有中毒的跡象,不過,這也不能證明我們找不到中毒的根源?”
唐劍對外喊了聲,“把死者李少鳳的屍體抬上來?”
不一會,李少鳳的屍體被抬上了公堂,用一塊白布蓋著全身。
表姐妹如今是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一塊,牡丹心痛不已,撇開了臉,暗自憂傷。
唐劍走下來,蹲在死者身邊,把蓋住死者李少鳳頭部的白布撩下至雙肩,專業地向在場的諸位解說:“死者表麵上看起來與平常死亡的人一樣,麵部呈白色,身體僵硬,冰冷,這是沒有中毒的樣子。可發現屍體的時候,連仵作都找不出死者有致命的傷口,為此,屍體到我手上,我把屍體解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