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狂雨正坐在衙門公堂上的判官桌上,而穿著知府官袍的大人,就蹲在下邊,一群捕快侯在旁邊,看著她嗑瓜子,一邊大話自己的輝煌事跡,“昨日,我見那了然鬼鬼祟祟,一下就逮住了他,我猜,他很可疑,犯,一定跟他有關係……”
“咳咳?”卿寶已站在了人群後麵,已經聽不下去了,輕咳出聲,阻止某人繼續包裝自己
。
“哎,來啦?”柳狂雨向那四人招了招手,然後吩咐下屬,“你們還愣著做什麼?他們四位是頭兒我的客人,快搬凳子賜坐?”
當即,所有人都起身,搬凳子的搬凳子,該幹嘛的幹嘛,不一會的功夫,人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
在那個穿著官袍的中年胖子要離開時,祈軒上前截住了他的去路,“你就不必走了,我們有話要跟你說?”
當官居然沒有捕快威風,這是個什麼衙門啊?
清越聞到了一股歪風?
“喂,你們動我的大人作甚?”柳狂雨跳下案桌,過來把他們家的大人給拉回來,置於自己身後保護著,“我們大人礙著你們了?”
祈軒不耐煩道:“我有事找他?”
柳狂雨傲慢道:“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和跟他說一樣的?”
祈軒一桶冷水就潑過去,“等你手執他手中的官印,身著他身上的官袍時,我再告訴你。現在……沒門?”。
“好好好,給你?”柳狂雨不想與祈軒針鋒相對,更不想鬥嘴,從了他的意願,把藏在身後的大人給拉過來,“大人,你就好好跟他說話吧,他若是對你不好,再告訴卑職,卑職替你把他拉入大牢好好嚴懲?”
祈軒把青桐鎮知府大人帶入了後堂,唐劍跟著去。
公堂上,剩下卿寶和柳狂雨二人。
她們趁沒有人在,彼此打量對方的目光鋒利、大膽了很多,各自朝對方轉了一圈,然後一起出聲問:“你為什麼女扮男裝?”
柳狂雨輕哼一聲,“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卿寶聳聳肩,無所謂道:“既然不想說,那我也不想聽。”
“不過,你……”也許是因為都是同一類人,太需要傾訴一下,柳狂雨居高臨下的姿態放下,做回了普通人,“我告訴你,我爹是知縣大人?”
“知縣?”卿寶有點吃驚,更多的是好奇,“你既是知縣的千金,何故在小小的知府身邊當差?有點矛盾?”
柳狂雨又跳上案桌,手撐著下巴,悶悶地說道:“我爹是一個清官,他很想要一個兒子,可隻有我這麼一個女兒,於是,從小就被他當兒子養大。我爹說,要懷著一顆感恩的心,保護好大祈的子民,所以,我才到這裏當了捕快?”
柳狂雨已經卸下防備吐露自己的過去,卿寶也很識趣,把自己為何當官的原因說出來,“其實……我是當官的夫人?”。
“什麼官夫人?”柳狂雨急問,早就想知道卿寶到底何方人物。
卿寶訕笑一下,慚愧道:“我是牡丹鎮的知府大人的夫人而已啦,一個小小的官的而已?”
“牡丹鎮知府……”似乎是一個非常耳熟的字眼,柳狂雨消化了一下,突然驚呼,“你是牡丹鎮知府的夫人?”
“怎麼,很讓你驚訝?”卿寶十分不明對方如此吃驚的原因
柳狂雨激動道:“原來,你就是方清越的夫人?”
卿寶鬱悶的點了下頭,“是啊,怎?”
“所以?”卿寶還是沒有聽懂柳狂雨如此激動到底想表達點什麼。
柳狂雨臉上浮現崇拜之情,“牡丹鎮秀女一案傳遍各地了,新任知府方清越在短短的三四天內就把案子給破了,被朝廷許多官員讚為神速。我聽我們大人講,皇上還特別給了牡丹鎮知府一個權力,無論他到哪,辦什麼案子,都可以越級,越界,直接插手。讓我沒想到,我一時認為奇跡的一個人,竟然是你相公,那是不剛剛三人中有一個是你的相公吧。
卿寶摸了摸後腦勺,犯傻地笑笑,“想不到我相公才斷了一件案子就轟動天下了,果真是好事不出門,奇跡傳千裏?”
“不過我不會輸給你們的,我可是青桐鎮的女神捕?”知道了對方是神探是一碼事,柳狂雨仍舊自信自己這位神捕能把連環案給破了。
卿寶笑道:“那本官很期待柳神捕如何把案子給破了?”
清越和 唐劍與祈軒從後堂走了出來。
祈軒走到清越麵前,道:“大人,卑職已經向青桐鎮知府大人交代了您的身份,並跟他說了插手此案?”
柳狂雨問道:“我們家大人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