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把藥箱放桌上,急忙走到唐劍身邊,給唐劍把了把脈,一邊對清越他們說:“脈搏虛弱,隨時會停止跳動,病人隨時可能會死?”
聽到這個答案,卿寶忍不住眼眶發熱,捂住了口抽泣。清越抱了卿寶,輕輕拍著她得背
“大哥,你千萬不要有事,你記住了,不能有事。”探了探唐劍發紫的臉,然後卿寶又走到祈軒身邊,握住了祈軒的手,流著淚鼓勵道:“祈大哥,你撐著點,不能倒下,知道嗎?
這時,南宮詩的眸光黯淡了下去,眼睛漸漸布滿了一層薄霧水。
卿寶又走到傅恩岩身邊,握住他的手,也鼓勵著說:“岩,你要挺著,我會想辦法救你們的,一定要頂著?”
突然卿寶不知是被感應,頭就是好疼在地上打滾。清越趕緊把大夫叫過來。
大夫安慰南宮詩:“姑娘,你冷靜點,老夫這就去看看。”說著,走到卿寶身邊,蹲下去,正要抓著卿寶的手給她把脈時,卿寶把他給推開,然後起身,一路跑出了房間。
清越想扶起大夫,但不敢丟下卿寶,於是跑出去了。留下南宮詩一個人在客棧。
也不知道卿寶的速度怎麼那麼快,轉瞬,清越已經看不見她了,走在街上,一遍遍地喊,“卿寶?卿寶?”
找不到卿寶的身影,清越急得慌,“卿寶——”
找了半天,找不到卿寶,於是清越回了客棧,前去客房看看祈軒他們三人的情況,正碰上大夫在開藥。
他走過去,略微掃了那還在床上躺著的三個人,然後走到大夫身邊,“大夫,我朋友他們什麼情況了?”
大夫搖頭歎息,表示不樂觀,他把寫好的藥單替給南宮詩,“按上麵的抓藥來熬,讓他們喝下,暫時能抑製蠍子毒繼續擴散。老夫沒有這種蠍子毒的解藥,隻能姑娘你去找了,但是姑娘,必需要在兩天內找到解藥給他們服下,否則,必死無疑?老夫還有別的病人,先走了,唉?”
歎息一聲,大夫收拾自己的藥箱,準備走人。
南宮詩拿起藥單看了一眼,神情黯淡下來,大夫走後,她走到床前,目光淡淡地掃了唐劍一眼,再一一掃了祈軒和傅恩岩一眼,眼神漸漸變得複雜起來……
黃昏時分。
張家。
卿寶慢慢打開視線,茫然的雙目看了看床頂,然後側頭望向床邊,張惜嫣一直守在床邊看著她,見她醒來,高興不已,“夫人,你總算醒了?”
“這裏是哪?”卿寶坐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是一間古色古香且華麗的房間,擺設物品均是上等之物。“我怎麼在這裏?”
侯在張惜嫣身後的丫鬟說:“小姐,這裏是張家,我家小姐早上在街上碰到你昏倒在地上,於是把你給送到了府中?”
“原來是這麼回事,”卿寶感激道,“張小姐,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正想再說點什麼時,突然想起了客棧裏麵的那幾人,“糟了,”立馬下床。
張惜嫣擔憂問道:“夫人,你如此急,這是要去哪?大夫說你的心很脆弱,不能再受刺激,否則你會把自己的命丟了的?”
卿寶邊穿鞋邊說:“我大哥二哥三哥他們中了劇毒,生死不明,我不能丟下他們。”
張惜嫣此刻擔心她的心,“可大夫說你……”
“反正心不是我的,老天想怎樣就怎樣吧?”急著回客棧,卿寶已顧及不了那麼多,“張小姐,謝謝你,待有時日再上門拜訪道謝?”穿好鞋立即就往外跑,與剛走入的宮玉麟撞了個滿懷,她虛弱的身子,立即就往地下倒
。
宮玉麟見狀,立即彎腰下去把卿寶扶起,一邊道歉:“對不起,有沒有把你撞傷?”看清楚卿寶的麵孔後,驚呼:“咦,小姐,原來是你?”
卿寶還沒有從暈眩感中緩過來,身子搖搖晃晃看著宮玉麟,“你認識我?”
宮玉麟欲解釋,“小姐你忘記了?那天,在下的馬一時姓子粗暴,差點就衝撞了張小姐,後來,你身邊那位姑娘還英勇躍上馬,止住了一場災難。”
暈眩感已消逝,這會卿寶已看清楚宮玉麟的麵孔,笑了笑,“原來是大哥你呀,你怎麼在張家呢?”待宮玉麟要說什麼時,她撥開他的身子,“麻煩讓一下,我急著回客棧找人。”
“嘔——”這時,在房中的張惜嫣突然作嘔,神情痛苦。
丫鬟安撫著她的背,“小姐,你怎樣了?”
卿寶止住了腳步,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