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捕快則指引傅恩岩前去知縣大人平日裏辦公的地方
。
祈軒和南宮詩,也結伴往歐陽府去。
衙門內。
內堂。
“龍公子,請?”石捕快非常有禮貌地把傅恩岩請入了他們家知縣大人辦公的地方。
傅恩岩進來後,稍微的環視了一下內堂四周,陳設整齊幹淨,有幾個書架,上麵堆滿了書籍與各種案子卷宗。靠窗位置,擺了文案,文案上麵,文房四寶齊全。
石捕快問道:“龍公子,小的給您倒杯茶?”
“不用了?”傅恩岩擺擺手,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語氣道,“你下去吧,我需要一個人在這裏忙,不用來伺候了?”
“那、那好吧?”拍不成馬屁,石捕快有點失望,最後離開了內堂。
衙門外,一抹橘紅色身影從衙門口進入,那隻剩下唯一一位的守門捕快,朝那抹身影頷首一下,說道:“大小姐?”
“嗯。”歐陽素素隨意應那捕快一聲,然後走入了衙門內。到了內堂門口,剛想進去,卻發現內堂裏有人,正背對著她翻閱著書架上的卷宗,當即黛眉凝霜,“何人在此偷看卷宗?不知道這裏是知縣大人辦公的地方嗎?”
傅恩岩拿著卷宗,微微側身一點,看了一眼那橘紅色身影,眼神淡如塵埃。
歐陽素素一怔,心想,這父親大人的衙門內怎麼會有這一位英俊的公子在,“你是?”
“問石捕快吧?”說完,傅恩岩淡淡的視線收回,轉身過來,繼續翻閱著卷宗。
正巧,石捕快走了過來,見到歐陽素素,兩眼就發亮,趕緊打招呼,“大小姐好,大小姐今日來得有點……晚了?”
歐陽素素什麼也不說,捏住石捕快的袖子,把他拉出內堂,在公堂上詢問道:“剛剛那人是誰?我父親大人的同僚,還是什麼?”
“哦,他呀,”石捕快回道,“那是龍公子,他是朝廷派下來的方大人的下屬,也就是,師爺?”
歐陽素素眉角一緊,“朝廷派下來的?來我們鳳凰鎮所為何事?”
。
石捕快如實道:“說是來查賑災銀兩失蹤一案的?”
歐陽素素眉目輕擰,卻很快又舒展下來,“哦,我知道了,那龍公子他們家大人呢?”
石捕快說:“先前百姓報案,在後山河發現了一具男人的屍體,頭兒已經帶著方大人前去後山河那邊查案了?”
“好了,你去忙吧?”歐陽素素不再問什麼,往內堂回去。再次站在內堂門口,她先前的一些不悅,已不複存在,朝傅恩岩,禮貌地喚了聲,“龍公子?”
傅恩岩回頭,眉頭微蹙,“姑娘找在下有事?”二十出頭,又有張瓜子臉蛋,應該就是經常來衙門替父親處理瑣事的歐陽大小姐吧?
歐陽素素輕步走進來,站在距離傅恩岩有一米之遙的地方停下腳步,眼神渙散了一會,便問道:“公子所說的賑災銀兩,是怎麼回事?”
“歐陽姑娘吧?”傅恩岩自文案上拿出了一個折子,走到歐陽素素麵前,把折子替給她,並說:“折子上清清楚楚地寫著,一個月半前,朝廷撥下了一筆數目巨大的餉銀,是給鳳凰鎮賑災用的。
餉銀由朝廷戶部發出,再經過任鳳雲兩省的太守大人親自批準下發,這才運往鳳凰鎮,而你父親已經收到了折子,就表明知道了賑災銀兩一事,可讓我意外的便是,賑災銀兩沒有進入鳳凰鎮知縣衙門內的庫存內,難道,是在太守府與鳳凰鎮押送的這條路上出問題了?”
“我不知道這件事?”歐陽素素搖頭說,“我父親大人也不知道,折子,估計是送到了,可能沒有人看吧?”
傅恩岩問:“歐陽勁風,歐大人呢?”
歐陽素素神情黯然下來,如實說:“我父親大人病了兩個多月了,一直躺臥家中昏迷不醒,任多少大夫上門,也救不醒他。錢師爺又不知所蹤,根本就沒有人能理衙門內的事。我一個女兒家的,隻能來這裏看看,不能幫上什麼忙,對難民一事,完全束手無策,也做不了主?”
傅恩岩有點想不通,“既然家父身體不適,又長睡不醒,朝廷命官出現此等情況,應該要稟報太守大人的,不是嗎?好讓太守大人派人前來暫處理縣內之事?”
“這……”歐陽素素回答不上來。
她的反應,讓傅恩岩很明白,她不是沒有把家父的事情上奏太守大人,而是壓根就不想上奏。至於為何,他還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