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恩岩妥協道:“那三哥道歉,道歉總行了吧?”
卿寶不再抱怨,“那還差不多?”坐好後,清越神情嚴肅起來,“言歸正傳,清越此次前來,就是有些事情想問問一下大哥和三哥。”
“噢?”唐劍挑了挑眉,不禁對清越所說的話起了濃厚興趣,“想了解什麼?”
清越說:“大哥,關於歐陽大人的事情,目前從多方麵打聽到的消息,總結出來有一個地方是一致的。不管是衙門,還是歐陽府,以及城中的大夫,都一致說歐陽大人得了怪病,就是一睡不醒,也死不了。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唐劍解釋不來,“一睡就醒不來的例子太多了,大哥要親眼見到歐陽大人才能判斷他究竟是怎樣的一睡不醒。”
傅恩岩有所顧慮,“隻是,歐陽大小姐根本就不讓生人靠近歐陽大人,我們就沒辦法去看看歐陽大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了。”
清越說:“這個話題,先不討論。”她望向傅恩岩,問道:“三哥,那天用鋼珠傷你的,你可看清楚是什麼人了?”
傅恩岩搖頭道:“那天晚上酒樓對麵的客棧太暗黑了,鋼珠是從客棧的房間裏投出來的,我並沒有看清楚那個人是誰?”
“哦,不知道也沒關係。”清越開始沉思,不再說話,腦海中突然閃過什麼靈光,她要捕捉回來。成功捕捉到那抹靈光後,不禁喜上眉梢,“我想,我知道案子該怎麼入手了。
在醫館和唐劍他們吃了晚飯後,清越卿寶直接回了衙門。
夜已經黑了下來。
清越回到內堂,吩咐守在門口的兩個士兵,“傳一下張捕頭,本官有話跟他說?”
張捕頭這會正從外麵巡邏回來,一進衙門就被人找,“張捕頭,方大人正在內堂,他傳您過去,說有話要講?”
“知道了?”張捕頭應了聲,直接往內堂去,直到走到內堂門口側,他停下了腳步,此時的他,呼吸有點沉重。停了好一會,這才走到門口,敲了敲門,“大人?”。
清越正在翻閱資料架上的卷宗,聞聲回頭,“哦,進來吧張捕頭?”
張捕頭走入,問道:“大人找卑職有事?”
“你先坐下,本官忙完馬上跟你說?”說著,清越的視線又放在卷宗上,一份接一份地瀏覽起來。
張捕頭坐下後,有點坐立不安,雙手五指攤開按在大腿上,心越不安,他的手就深入抓著大腿上的衣物,時不時地看看正全神貫注翻閱卷宗的 清越。緊張的神色,猶如即將上斷頭台的犯人,脖子上的腦袋隨時不保。
燭火靜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實在按耐不住心慌的張捕頭,立即起身,打擾正在翻閱卷宗的清越,“大人,您找卑職有何要事嗎?”
“啊,”清越怔了怔,隨即不好意思道:“哦,是有事,真是抱歉,本官剛剛對這些卷宗挺感興趣的,一時看過頭了,忘記了張捕頭還在,真是抱歉?”
原來不是故意無視他的存在的。
張捕頭舒了口氣,心當下安了下來,“大人,您接著看吧,卑職可以等。”
“要說的事情比較重要,這卷宗,還是有時間再看吧,”清越把卷宗放回原位,然後走過來坐下,問起張捕頭來,“張捕頭,本官聽說,以前在歐陽大人身邊有一位得力助手,當然,除了師爺。而這位得力助手,則是他的養子歐陽靈風。張捕頭,本官想知道一下歐陽靈風在衙門的事情,你大概陳述一番便可以了?”
一聽說“歐陽靈風”四個字,張捕頭的五指不禁捏成了拳頭,隻因手放在一旁,沒有被清越看到。
他說:“大人,歐陽少爺是歐陽大人最為滿意的一個人,自大少爺懂事起,歐陽大人就經常把大少爺帶在身邊,從此進進出出二三十年。幾乎衙門內的一半事務,是大少爺處理的,歐陽大人非常滿意這個兒子,隻是……”
張捕頭凝重的神色,讓清越擰起眉,“隻是什麼?”
張捕頭繼續道:“兩個月前,遭遇十年來第一次大洪災。洪災持續兩天,兩天後,大少爺和大人因搶救難民一事而大吵了一架,當時我們衙門內的人都聽到了內堂有摔瓶子和杯子的聲音了?當時歐陽大小姐也在裏麵,怎麼也阻止不了?”
清越訝異,“父子竟然會吵得如此不可開交,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捕頭不確定道:“當時卑職在外頭聽得模模糊糊的,好像大少爺做了一件什麼錯事,是利用什麼達到什麼目的,後被大人給批評了,就這樣,二人吵得不可開交?
說也巧了,那天晚上回到家,大人開始一睡不醒,想盡辦法也沒有把大人給救醒,之後的幾天,天天是大少爺到衙門處理事情,但處理不到幾天就回家一心照顧父親,不料的是,第二次洪災到來的當晚,大少爺被入室盜竊的大盜給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