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場景,對張捕頭來說,曆曆在目,此生難忘。
事情說到這,張捕頭臉上已是坦然之色,也許,真的懺悔了,“大人,就是這樣,錢師爺死在了卑職的手中?”
情緒穩定了好些後,張捕頭問:“大人,您怎麼懷疑是卑職害死錢師爺的?”
“呐這是證物了,”唐劍把繩子給收回來放好
。
唐劍自書架上拿出來一個包袱,是他今天從醫館拿到衙門的。把包袱打開,呈現出來一捆繩子,帶著幹枯血跡的繩子。他拿過繩子,扔給張捕頭,張捕頭接過後,他才問:“確認一下,你是否是用這捆繩子害死錢師爺的?”
仔細看了一眼,不禁又回想到當日慘不忍睹的場景,那麼好的一個人,世間少有的好人,就這樣被自己害死了。張捕頭再次悲從中來,緊緊地把繩子給抓住,“是的,就是這捆繩子,是我害死了師爺,是我,我怎麼可以那樣做,他是我們一家的恩人哪?”
清越解釋道:“因為當日在後山河,唐醫官檢查錢師爺的身體時候,本官發現了斷裂的樹枝,以及發現了你的雙手有大小的繩痕,當然,當時候本官沒有懷疑你就是殺人凶手。
本官懷疑你是在那晚你請本官吃飯之後。石捕快是沒有案底的,所以本官相信他說的話,他也沒有利用價值,所以沒有被你們給拉下水。
他說你張捕頭從來都不會喝醉,為什麼會在本官麵前喝醉了?本官想了想,你一定是在裝醉,是故意把那番酒後之言說給本官知道,對吧?
就是讓本官懷疑歐陽靈風就是凶手。於是,第二天開始,本官秘密讓唐醫官驗了繩子上的血。繩子上的兩種血跡,一種是錢師爺留下的,另一種,是你留下的。
你可能懷疑,沒有你的血,我們怎麼知道是你對吧?很簡單,我命石捕快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把你曾經沾過血的衣服拿給本官,就交由唐醫官對比了。這一對比,兩種血跡一樣,不就證明你就是凶手了?”
張捕頭瞪大了眼睛,是在驚愕,驚愕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中,對方已經在給他挖墳墓了,“大人,卑職相信了,相信傳言了?”
“哦?”清越有點聽不懂,“相信什麼傳言?”
張捕頭說:“方神探的傳言?”
“呃,”清越謙虛道,“過獎過獎了?”
”張捕頭低下頭,認命,“卑職不想再幹壞事了,也不想逃,一切聽大人的吩咐,該要承擔的罪責,絕不逃避?
清越滿意道:“好,有你這句話,本官甚是欣慰,那你下去吧,有什麼情況,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本官?”
“是,大人?”說完,張捕頭走出了內堂。
清越捧起茶杯,悠閑地喝了口茶,然後說:“又解決一個了,心情就是好?”
看到他高興,唐劍也跟著高興,“是啊,又解決一個了,大人又輕鬆了,但我擔心石印明天能不能準時回來?”
清越把茶杯放下,笑道:“像四哥這種人,死不了的,隻有別人倒黴的份,他是不會倒黴的,比我還詭計多端呢。但我敢肯定,他回來後,不用多久莫太守也會進入鳳凰鎮。
若不是在歐陽勁風房內找到那麼多信件,我也不會知道莫太守要來鳳凰鎮,看來,飛鴿傳信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可以很快知道一件事情?”
清越眨了眨眼,“還能怎麼辦,趁有空,我們分析分析薛丞相之死的案子?等天黑了我們就去醫館,等王爺他們的消息?”
“別站著啊大哥,”清越幹脆起身,把唐劍拉到旁邊坐下,然後自己也趕緊坐下,開口道:“大哥,跟我說說薛丞相的事情?”。
唐劍不知從何說起,“對於薛丞相的事情,我也一頭霧水,不知從何說起,照我和王爺所分析的,應該是李皇後嫁禍到我身上來的?”
清越不明白地問:“李皇後為何要這樣做?他不嫁禍別人,卻嫁禍給你,何緣故?給我一個充足的理由?”
連理由,唐劍也準備得不充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王爺的關係。越越,大哥覺得,還是等賑災銀的案子結案後再說吧,我怕你會分心。”
清越點頭道,“那行,就先不談。這夜也快黑了,我們回醫館吧,陪三哥吃一頓飯總比呆在這裏來的好?”
唐劍憂心道:“你說,靈風他們能嚇到人嗎?”
你猜啊,你猜我猜不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