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走出自己的病房,醫生叮囑過她,住院期間最好不要靜心修養,不要著涼,受風。為了胡訾楊,她忍受著腰部因為醫院走廊的涼氣酸楚的疼痛,一點點的挪著步子向24小時監護病房走去。
她來到門口,胡訾楊病房門微啟,她通過那條小縫向裏看去,胡訾楊躺在床上,麵色倉白,不再是往日那個生龍活虎,驕傲的男人,他現在這樣躺著,仿佛更加吸引人。
但是她迷戀的眼神,轉瞬變得充滿了嫉妒,因為她看見了徐若雨,那永遠和她做對的女人,此刻正在她最愛的男人的旁邊,細心照顧,噓寒問暖。
為何在他身邊的,永遠都不可能是她。為何他,永遠都不可能愛上自己。玉子心中萬般痛苦,無比掙紮,她終究是鬥不過徐若雨,麵對林笙對她的愛,她同樣鬥不過她。這個女人,如同夢魘,纏繞著她身邊的男人,不曾鬆手。
她在門外,感覺門縫內的風一點點侵蝕著她的骨頭,內髒,皮膚,全身每一個細胞,玉子不禁打了個寒顫,原來麵對這樣的場景,她是如此的懼怕徐若雨,懼怕這個奪了自己愛的女人。
病房內,胡訾楊已經完全清醒,他微笑的看著徐若雨陪伴在他的床邊,心中不禁一陣暖意。這個女人,雖然總是闖禍,但還算溫柔。隻有她陪在身邊,他的心,才是滿足的。
“你在看什麼?”徐若雨微笑帶著害羞的看著正在盯著自己看得胡訾楊,他的眼神,直接的讓她難以麵對,因為她逐漸發現,自己的心正在向他靠攏。
“你。”胡訾楊似乎從來都沒有太多言語,哪怕是調情的時候,也如此單調。
“當然是我,我是在問你看我什麼。”徐若雨知道他在捉弄自己,不免有些麵紅,她玉嫩的臉上逐漸變得緋紅,被自己喜歡的男人看,原來會是這樣的感覺。
“我在想,如果當時我扔下你不管,我會不會後悔。”胡訾楊剛剛蘇醒,說話會牽動腹部的傷口,所以他的聲音,還略顯微若。
“那你當時,有沒有想過要置我於不顧。”徐若雨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眼神中尋找一些這個男人的蛛絲馬跡,至少讓她尋找到一點點他的壞,讓她可以恨他,如從前那般恨他。
胡訾楊沒有回答,隻是搖搖頭,雖然幅度不大,卻堅定不已。這就是一個男人,能夠賦予一個女人全部的愛,這樣的愛,讓兩個人,都刻骨銘心。
“我應不應該相信你?”徐若雨幾乎是自言自語的失神脫口而出,她的眼神空洞的看著他耳側的後方,她沒有如願以償,得知這個男人一丁點的不忠。
“你應該相信我。”胡訾楊說罷緩慢的抬手,握住她的,力度不大,他每一個動作,傷口都會疼痛一分,他將她的手,放在自己堅實平坦的小腹上,那裏,是他為她留下的傷口,痛,曾經彌漫著他們兩個人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