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醫院。
刀疤膽怯的走進了胡訾楊的病房,此時的胡訾楊興致頗豐,正在看著今日的經濟早報,對於他來說,這是很重要的事情,雖然足不出戶,卻依舊可以知道A市經濟的動向。
已經幾天過去,胡訾楊漸漸有了精神,此時看上去,並不像個病人。
他見刀疤進來,並沒有抬頭看他,而是繼續看著報紙,拿起病床旁邊的咖啡喝了一口,這個動作,讓徐若雨皺起了眉頭,“什麼時候弄的?醫生說過了,你現在不能喝這些刺激的東西。”
她走上前,奪走了胡訾楊手中的咖啡杯,雖然表情嚴肅,動作卻十分溫柔,就如同胡訾楊是個不聽話的孩子,而她,在對他軟硬兼施。
胡訾楊聳聳肩,沒有反對她的做法,隻是繼續抬起報紙,突兀的說了一句,“刀疤坐。”
刀疤膽怯的走進了病房,不敢看胡訾楊的臉,隻是低著頭,頂著自己的鞋尖,雖然胡訾楊讓他坐下,但是他依然站立,局促的,沒有坐下的意思。
胡訾楊終於抬起頭,報紙還未放下,便抬頭看了看刀疤,”怎麼了?“胡訾楊的語氣中充滿威懾力,還有一絲對他異樣的質疑。
刀疤抬了抬腦袋,心跳加速,已經無法抑製自己的恐懼,“大哥,我錯了。”他馬上道起歉來,讓胡訾楊不知所雲。
徐若雨見刀疤實在無法表達心中意思,便代替他開口說道,“是這樣的,刀疤早上因為玉子和林笙起了衝突,正好被大寬撞見,所以替刀疤解了圍,但是大寬被林笙請了回去。”
徐若雨一邊說著,一邊走向胡訾楊,坐在病床前,挽起他的手臂,動作溫柔的,帶著一種小鳥依人,卻又十分明事理的恭敬。
胡訾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沉默片刻,憤怒的將手中的報紙扔在了地上,他盯著刀疤的眼神,已經越來越凶狠。
“混賬,你知不知道,你被利用了。”胡訾楊語氣威嚴,帶著憤怒,接著說道,“你來醫院之前玉子有沒有找過你?”胡訾楊這一問,驚呆了刀疤,他仿佛明白了什麼似的點點頭。
“跟我混,居然這麼不長腦子,一個女人,真的讓你如此著迷?女人算什麼,難道你就如此不珍惜自己的前途?”胡訾楊怒斥著刀疤,全然忘記了身邊還坐著徐若雨,但是那句“女人算什麼”著實刺痛了她的心。
徐若雨頹然放下挽著他的手臂,自己的手頹然掉落在病床上,她的神情突然恍惚,原來在胡訾楊心中,女人,並不算什麼,都是可以隨便支配,隨便拋棄的,徐若雨隻覺得看錯了胡訾楊,將他定位的太高。
但是她並不知道,胡訾楊這樣,隻是在讓刀疤死心,他一次次的被玉子迫害,卻依然不知所雲。
“大哥,您的意思是玉子故意找我來的醫院?”刀疤試探性的問道,語氣中依然帶著畏懼。
“他們的目的不是你,而是大寬,想必是想找個跟他說話的機會。”胡訾楊盯著病房的某處,沒有注意到徐若雨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