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趙家從辦公室走出來,輕輕呼出一口氣,這個女人,仿佛有魔力,毫無預兆的牽動了他的心,但是她是總裁的女人,萬萬碰不得,他想到胡訾楊,額頭上便冒出一股冷汗,他怎麼會動這種凡心,他左右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然後恢複了往日的冷靜神情,欲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徐若雨早已將陳趙家看穿,一個男人麵對一個女人時的種種神情,是迷戀還是排斥,她早已心知肚明。她唇角微微上揚,除了得意還有一種掌控全局無人妨礙的成就感。
她來廣盛的第一天還算平靜,除了開會,便是簽一些文件,其他的事情基本不需要她太過勞心,廣盛的係統化已經不需要她任何事都親力親為,何況就算真的需要親力親為,想必也難不倒這個女人。
午飯過後,徐若雨閑來無事便在廣盛大樓裏行走,她看著她的父親曾經積累下的王國,心中一陣酸楚,如果沒有這座石頭森林裏最耀眼的建築,也許父親也不會死於非命,她不禁回想起父親的笑容,那樣燦爛,卻已經不可能真實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爸爸,爸爸,我要這個做我的生日禮物,我要在裏麵堆滿玩具。”孩童時的徐若雨睜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指著廣盛集團光輝耀眼的辦公大樓稚氣的對自己的父親說著。
“好,好,不過不是現在,等到爸爸有一天老了,就會把她送給你,那時候你可以在裏麵堆好多的玩具,對嗎?”徐廣琛疼愛的撫摸著女兒的頭發,眼裏滿是疼愛。
徐若雨想起小時候的那一幕,眼睛酸澀,她揉揉眼角,才發現不知不覺她已經來到了員工的茶水間,她剛想進去衝杯咖啡,便聽見裏麵傳出女人的聲音。
“放心,我會看著她的,不會有什麼麻煩的。”這個聲音仿佛上午在會上聽到過,徐若雨皺著眉頭,回想著這是誰的聲音。
“訾楊,我好想念你。”女人繼續撒嬌諂媚的說著話,徐若雨的頭頂卻仿佛晴天霹靂一樣,她握緊拳頭,直到手指發白,她真想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她悄無聲息的走到拐角處,等待著這個女人出來,不多時,女人抬著自信高傲的腳步走出茶水室,徐若雨卻睜大了眼睛,因為這個人竟然是項茹。
徐若雨看著項茹離開的腳步,心卻似乎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敲擊了多次,那般疼痛,那般難忍。她一直以為自己是贏家,一直以為她在一味的欺騙和報複利用胡訾楊,卻沒想到胡訾楊又對她何談真心可言。
為什麼她的心會痛,是因為愛嗎?
她渾渾噩噩的走回辦公室,拿起手機想撥通胡訾楊的號碼,卻發現自己沒了勇氣,這本身就是一個遊戲,她也應該遵守遊戲規則不是嗎?
她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居然為了仇人的兒子在傷心,何苦為難自己,又何苦為難別人,他們其實從未真正走近過,她需要的,隻有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