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顧桐葉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該死的!”顧桐葉迅速朝慕修的房間跑去。
憑慕修的功夫,院子裏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沒動靜呢,難道他出了什麼事?顧桐葉心急如焚,也顧不得敲門,直接推開房門大喊道,“慕修!”
屋內一片寂靜!
顧桐葉心裏倏地沉了下去,借著屋外微薄的月光,她摸索著點亮了桌上的燭台,暈黃的燭火將房內照亮,隻見屋內的家具一應齊全,沒有任何損毀或者雜亂的跡象,被子也被整整齊齊的疊放在床上,似乎根本就沒被動過,唯有房內的窗戶大敞,陣陣涼風吹襲進來。
伸手抹了一把窗台上的土屑,顧桐葉看著屋外若有所思。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葉枕言嚷著跌跌撞撞闖進了屋裏,身上的衣服隻穿了一部分,一直衣袖還在腰上掛著,頭發亂糟糟的,連個簪子也沒來得及插上。
顧桐葉搖頭,心情有些沉重,隻轉身看向葉枕言,待看清他狼狽模樣的時候,又不禁狂躁起來,上前一把拎起他的衣襟,吼道,“你白癡嗎?就這樣衣冠不整的跑出來,找死也不是像你這樣的,還不快回去穿好衣服!”
葉枕言很是莫名其妙,表情也是非常的無辜,他動了動唇瓣,囁嚅道,“我沒想要找死,我就是聽到外麵有聲音所以才出來的,天哪,我跟你說,外麵發生大事了,一個紫衣服的女人不知道怎麼就進了院子,正在院子裏揮舞著一把拂塵發瘋呢,我當時就想著上去幫忙,可她卻將我一拂塵就打翻了,不過我看她麵色紅潤,氣息均勻,倒不像是有病之人,當然,如果想要確定的話,我還是得繼續給她把脈看一下,所謂醫者,即為——”
顧桐葉感覺耳膜又在開始發疼了,一張本就不好看的臉此刻越加陰沉,手上的力度鬆開,葉枕言“咚”的一聲掉落在地,而那魔音也戛然而止,但隨即又響起。
“哎喲,疼,你鬆手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你不說一聲我就不知道你鬆手了啊,你看你一鬆手我就摔倒了,雖然我覺得我摔倒了也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你好歹也先說一聲,我——”葉枕言說話間抬頭觸及到顧桐葉警告的眼神,頓時就閉緊了嘴巴,垂著腦袋,一聲不吭。
顧桐葉抬腳踹了葉枕言一腳,“回自己房間去,沒有我的吩咐,你不許出門,聽見沒有?!”
“可是——好!”葉枕言為難的看著顧桐葉,但最終還是迫於顧桐葉的yin威之下,垂頭喪氣的算是應和一聲。
葉枕言一步三回頭的看著院中還在和阿飄爭鬥不休的彌樂,滿臉擔憂之色,甚至好幾次都準備偷偷上前看一下彌樂到底有沒有什麼惡疾或者中毒,但最終都被顧桐葉凶狠惡毒的手段給打斷了欲念,最終隻能像是一隻可憐兮兮的小狗一般回到了自己屋內。
葉枕言看不到阿飄的存在,甚至連感覺都感覺不到,而顧桐葉卻沒那麼輕鬆,從始至終她的耳邊就沒停止過尖叫和咒罵。
“你這該死的臭道士,你最好別落在我的手上,否則我定叫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啊!”阿飄大聲咒罵著,一個不慎被彌樂的拂塵擊中了後背,淒厲的尖叫一聲,跌落在地!而同時,那些鎖鏈趁機而上,再次將阿飄給緊緊纏住。
彌樂上前,拽緊了鎖鏈的一端,不屑的嗤笑道,“區區惡鬼也敢如此猖狂,實話告訴你,像你們這種遊魂野鬼,即使今日本仙不收了你,他日你也會被鬼差重新押入地府,到時候等待你的可不僅僅是囚禁那麼簡單了!”
“呸,別以為我當真不知道那老女人的意思,她根本就不敢殺了我,雖然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是你現在的所作所為不就證明了一切,哈哈哈,有本事你就打得我魂飛魄散啊,哈哈哈,你敢嗎,彌樂你說你敢嗎?哈哈哈……”原來那隻阿飄早有計算,難怪它會如此的肆無忌憚。
顧桐葉皺眉,看向彌樂,卻見她手上的鎖鏈收緊,但的確沒有想要殺死阿飄的意思,難道這隻阿飄還真的是大有來曆?
“哼,那又如何?或者你覺得終生囚禁在一個鎖妖瓶裏比打入地獄更加快活呢?嗯?”彌樂也不示弱,反唇相譏。
阿飄聞言,瞬間就想起了自己被囚禁在鎖妖瓶的那段時間,那種恐懼和絕望讓它幾欲瘋狂,那煩躁的的佛音更是讓它恨不得瞬間被打的魂飛魄散,“好,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來個魚死網破好了,我不得好過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顧桐葉警惕的看著那隻阿飄,心裏擔憂著不知道她們會不會殃及了她這條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