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公子怎麼樣了?”邢曼瀾見顧桐葉出了房門,上前詢問道。
顧桐葉笑了笑,“無礙,皮肉傷,讓大家擔心了。”
“這就好,都怪我大意了,若是當時我多帶一些人上來,也許慕公子也就不會受傷了。”邢曼瀾歎息說道,又掉頭盯著衙差將那兩具屍體裝板車上,然後蓋上席子。
顧桐葉笑了笑,清理完手上的汙漬,轉身突而又問道,“這邊查的怎麼樣了?有發現沒?”
邢曼瀾苦笑一聲,“別說了,人都死透了,一間刺穿心髒,瞬間斃命,凶手的手法很嫻熟,看樣子多半是個職業殺手。唉,虧我當官這麼多年,還不知道世間竟然有這等高手。這次我們真的是碰上硬釘子咯!對了,你那邊怎麼回事?”
顧桐葉隻好將先前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當邢曼瀾聽到顧桐葉講起那名黑衣人的時候,沉默了半晌才鄭重問道,“你確定那個黑衣人的短刀是從長劍裏麵拔出來的?”
顧桐葉點頭,“我親眼所見,絕對不會假。”
“如此說來,我倒是想起了一個人!”邢曼瀾說道,又招手喊著邢曼風過來。
“邢大人,不知有何吩咐?可是有線索了?”邢曼風跑過來,欣喜問道,在外麵她兩人都是以職位相稱。
邢曼瀾問她道,“你可還記得當年江州的那場滅門案?”
邢曼風不解,“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和案件有關?”
“別廢話,我記得當初你和我說過,你說那場滅門案的凶手是一個手執長劍,但卻是用短刀殺人的女子對吧?”邢曼瀾追問。
邢曼風撓撓頭,想了片刻,有些不確定的說道,“當時驗屍的仵作是這樣說的,但是由於沒抓到凶手,我這也無法確定啊!”
顧桐葉垂眸,照這樣來看,那個女人還是個有前科的殺人魔,可既然她的武功那樣厲害,又怎麼會插足到這件案子裏來了,她到底是哪一方的。
本來顧桐葉還猜測這次的凶手定然是慕修所安排的,因此對他也心存了怨念,但是沒想到如今看來凶手卻是另有其人,事情也似乎有些偏離了她所預想的軌道
“大人,我們在屋裏發現了可疑物!”這時一個衙差朝這邊跑來。
“去看看。”邢曼瀾麵露喜色。
顧桐葉也跟著進了屋子,待看到桌上東西之時,才知道原來那衙差說的可疑物竟是一包銀錢還有一塊玉佩,最重要的是,旁邊還有一封書信。
瞥了眼那塊翡翠蝴蝶型玉佩,顧桐葉拿起了那封書信,當看到信封上的署名時,顧桐葉瞳孔瞬間收緊。
“啊!這封信是寫給顧小姐的?!”邢曼風驚呼一聲,看向顧桐葉又看向那封寫著“顧桐葉親啟”的信封,疑惑不解。
顧桐葉拽緊手掌,重重吐出一口氣,心裏五味雜陳,不知如何形容。
拆開信封,攤開泛黃的信紙,隻見上麵寫著;
“顧小姐親鑒
當你看到這封書信之時,想必定是我殞命之日。桃兒知道顧小姐為了溪雪公子定然會尋到此處,而那人也自然會因此發現我夫妻二人,從而帶來殺身之禍。桃兒慚愧,當初得幸被溪雪公子選中才逃脫了花爹爹的折磨,可是桃兒也隻是個平凡人,桃兒也畏懼生死,屈服脅迫,最終也隻能淪為別人的幫凶,陷公子於牢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