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個狗奴才,居然敢幫著你家主子與人行這般的苟且之事,簡直是該死!”濮陽碧菡罵道,那聲音大的足夠讓屋裏麵的人聽見。
果然,屋裏麵的聲音當即戛然而止。
“滾!”濮陽碧菡怒吼,滿臉憤怒。
侍兒嚇得跪在地上,渾身顫抖。
濮陽碧菡疾步往屋裏走去,房門被她用力的踹開,粉色的薄紗被她粗魯的掀開,珠鏈被扯斷,“啪啪啪”的滾落一地。
進了內室,卻看到淑妃已經衣冠整齊的坐在窗邊的軟塌之上,他的臉上還有未來得及退下去的紅暈,頭發也是隨意的披在身後,沒有挽起,他的神色溫和溫婉,甚至還麵帶著慈祥的笑意。
若不是空氣中還殘留著魚水之歡後的荼蘼味道,濮陽碧菡都甚至要懷疑自己先前是不是當真聽錯了。
淑妃伸手不緊不慢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輕輕的抿一口,唇瓣泛起水光,方才緩緩問道,“涵兒,你這是做什麼,誰惹著你了不成?”
濮陽碧菡咬牙,鄙夷的盯著淑妃,冷聲道,“父妃,我能做什麼,我看這話應該問你自己吧!”
淑妃手上動作一頓,毫不在意的笑了,“哦,看來你都聽到了。”
“父妃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還要不要臉了,居然和別的女人偷|情,你知不知道這件事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們都得死啊!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你難道要為了自己的偷歡而害死你的親生女兒嗎?你這個蕩|夫!”
“住口!”淑妃臉色驟的陰沉下來,一雙溫柔的眸子此刻隻剩下冰冷。
濮陽碧菡絲毫不畏懼,隻憤恨的瞪著淑妃,眼中滿是嫌惡,“怎麼,現在知道羞恥了?剛才你不是叫的挺爽的嗎,你——”
“啪!”
“你給我住嘴,我告訴你濮陽碧菡,這世上所有的人都有資格指責我,唯獨你沒資格!”淑妃看著濮陽碧菡臉上那清晰浮起的掌印,心裏有些愧疚,但是瞬間就被憤怒和羞恥給覆蓋了。
濮陽碧菡捂著臉頰,不屑的嗤笑,“別告訴我你偷人還是為了我著想!”
“哼,沒用的東西,你以為父妃不知道你那點心思嗎,想要奪得這天下,你以為當真就憑借那些沒用的狗奴才就可以成事?笑話!”淑妃一甩寬袖,轉身憤憤的坐回榻上。
濮陽碧菡聞言腦子瞬間快速的轉動,抬眼瞥了下敞開的窗戶,心道,難不成與父妃偷情的女人有著非同一般的身份?或者父妃既然已經知道了她有一奪天下的決心便已經在暗地裏為自己做了安排?
思及此,濮陽碧菡的情緒慢慢緩和下來,雖然心裏極其的排斥和惡心,但還是走上前自責的說道,“父妃,方才是兒臣太急躁了,兒臣是怕父妃被那人騙了,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父妃您就原諒兒臣吧。”
淑妃語氣雖有緩和,但臉色還是生冷,“涵兒你要知道,你是父妃唯一的依靠,如果我們父女不能團結一致的話,我們早晚會被給吞噬掉的,這個皇宮是個人吃人的地方。你母皇的後宮雖不多,但哪一個又是簡單的人,不說別人,就說鳳後,明明連一個皇女都不曾給你母皇生下,但是你母皇就是對他寵愛有加,甚至連國事都交給他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