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金花如果還是個二十歲的姑娘,我們能給她七十分,現在她三十多歲了,還有點豐滿,頂多給個及格。
至於水餃香香,如果是個二十歲的姑娘,而且還有一點文化修養,我們能讓她步入美女的行列,因為我們能給她打八十分,現在她三十歲了,也沒文化修養,隻能打七十分,隻有少數的男生還會把她看成美女,我們大部分人最多說她是個準美女。
好了,不說亂七八糟的了,繼續說美女毛梅吧。
此時,美女毛梅坐在水餃香香的旁邊,即小葫蘆坐得三輪車的前邊,手裏正抓著辮子耍辮梢,或者正在研究那個辮梢上的粉色的蝴蝶結:紮個大的好看呢還是小的好看?
究竟研究出來了沒有,我看不清,反正她的心思是在她那美麗的辮子上。
對今天的會,她也不是一個重要的人。第一,我和她不熟悉,雖說過話,加起來不超過五句,平常,我尊敬她,她也尊敬我,根本沒什麼關係。第二,她畢竟是個小姑娘,這事和她又無關,而且又是男女之間的事,她即便不能回避,也不可能發言。說來說去,也就是她隻是個旁觀者,作為這個院裏的一個主要成員不得不參加而已。
好了,我不說了,因為老破爛說話了:“大家靜一靜,還是聽俺說兩句吧。”
亂七八糟的聲音一下都沒了,我的兩耳旁邊,包括我腦子裏的聲音也沒了,一切的一切,靜悄悄。
“昨個兒晚上,香香詳細地跟俺和老苦說啦,俺們總結了一下,主要有這樣幾點。”老破爛邊說邊點了一支黑雪茄,吐了一口,再說:“第一點,他出五塊錢想和香香做那事,香香不願意,他又出兩個五塊想那樣,香香還是不願意,他又要出三個五塊……”
“大叔,說結果吧。”我屁股後的饅頭金花不耐煩地大聲道。
“結果尼?香香是正經人,雖然他糾纏了一下午,也沒跟他那樣。”
“真想不到,還是大學生呢,真不正經。”美女毛梅說。
我也真想不到,小姑娘毛梅竟然第一個這樣說我!
“家夥真流氓!”小葫蘆第二個說我。
“有啥尼?”我右側的矮冬瓜忽然大聲道,“俺還以為昨啦?他不就是想花錢買那樣,你不願意,人家也沒強迫你,你有啥委屈的尼?俺說一句公道話,買賣不成人情在,他想買,你不賣,他又沒強買……”
我偷看了一眼向前挺坐起來的矮冬瓜,心裏感激成一片:矮冬瓜大娘,你真好!我以後再也不推你的煙筒了!
“根本不是一回事!”小葫蘆顯出生氣的樣子說,“俺香香姐根本就不賣!他這是耍流氓!”
“啥叫耍流氓?小娃娃懂得啥……”矮冬瓜大娘要據理力爭。
“行啦,聽俺說第二點。”老破爛打斷了矮冬瓜大娘的話,“第二點,她說香香的屁股真圓真好看……”
“嘿!竟胡說八道!”我屁股後的饅頭金花生氣地大聲道,並且“騰騰騰”地跑在我與老破爛之間,向我一蹶屁股,一扭,又一扭,然後扭過頭說:“你真瞎眼啦,酸眼鏡兒!你仔細瞅瞅瞧瞧,誰的圓誰的好看?”
“哄”地一聲,有幾個婦女瞎笑起來。
“別胡鬧!”老破爛嚴肅地樣子說道。
“他的眼就是瞎啦!分不清好歹!”饅頭金花憤憤不平地走回我的屁股後。
“他這是調戲婦女。”美女毛梅認真地說。
“不是調戲!家夥是耍流氓!”小葫蘆糾正道。
“兩個是一個意思。”美女毛梅回頭對小葫蘆解釋。
“反正家夥頂頂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