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白琰睡得很沉,從未如此沉過,隻有垣清在她身邊時,才會如此安穩。
清晨,她醒來,望著屋頂,覺得眼睛有些澀澀的。最近哭得好像有點多了呢,她眨眨眼,不能再哭了哦。
白琰動了動,發覺垣清攬著她腰的手很緊。她輕輕轉身,不料手一個沒撐穩,跌倒在垣清身上。
垣清睜開眼,帶著些許慵懶之意。
白琰咳了一聲,“……早上好。”
垣清“嗯”一聲,繼續望著她,攬在她腰間的手也沒收走。
白琰想動,動不了,隔著這麼近望著垣清,臉竟微微有些發燙,“那個……今天天氣很好啊,我們出去走走吧?”
垣清沉吟一陣,“外麵的雪大概有五尺深,走就是走不了了,滾雪球倒還可以。”
“……”
白琰拉開木門,一股寒氣撲麵而來,透心的冷,她打了個得瑟。
一件溫暖的狐裘隨後而至。
“天冷,不要出去了吧。”垣清伸手把木門拉上,順手帶上木柵。
“可是待在屋裏也很無聊啊……”白琰一邊嘟囔著,一邊極不情願地走回床邊坐下。
垣清溫了一壺茶,遞給她,“你想要幹什麼?”
白琰接過茶杯,認真想了一陣,“你會玩跳花繩嗎?”她頓了頓,補充道,“就是那種女孩子經常玩的遊戲。”
垣清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跳花繩我不會,綁花繩我就會。”
“……”
白琰捧著茶杯,抿了一小口,看著垣清。
他坐在木桌邊,一手很隨意地搭在椅背上,側臉望著窗外。那一眉一目都很俊秀,長發垂肩。
“垣清……”
“嗯?”他回頭看她。
“我們要在這裏住三年啊……”她遲疑道。
“是啊,”垣清頷首道,“怎麼?”
“好像有點久啊……”她小心地看了他一眼。
垣清淡淡一笑,“昨天是誰說這裏是‘世外桃源’的?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
“不是啦,”白琰急忙辯解道,“隻是……隻是……”她悄悄瞥了他一眼,“要是成天都悶在屋子裏的話,那豈不是……”她又看了他一眼,“難道你沒有這樣的感覺嗎?”
垣清想了想,“聽說曆代君王隻要後宮有絕世美人,都可以一輩子不出宮。”
白琰怔怔。
“再過幾天我們就出去,”垣清看著她傻傻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又沒說要天天悶在在這裏。”
白琰應了一聲,磨蹭到垣清身邊,坐下,“垣清,要是桴子在這裏就好了。”
垣清看她,“為什麼?”
“因為……”白琰思索一陣,“因為有個小孩子好玩啊,不是嗎?”
垣清看了她一陣,黑眸裏浮起淡淡的笑意,“那既然如此,要桴子幹什麼,我們生一個不就好了?”
白琰愣愣,臉驀地就紅了。
“對了,”垣清浮了浮茶盞上的浮茶,“琰琰,那件事情你想好了沒有?”
白琰一愣,“什麼事情?”
垣清望著她,麵不改色道,“圓房。”
好不容易才穩住的心跳又猛然加速,白琰低下頭,感覺臉很燙,“沒、沒想好……”
垣清挑了挑眉,“我們成親好像已經三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