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落撇下似乎擁有妹控的無笙朝隔壁而去。
“姑娘,請。”門口自有侍女開門。
“謝謝。”無落習慣道謝後也不管是否驚著侍女徑自進了屋子。
“你們不用跟來了,都去歇息吧。”阻止了慢了半拍跟進來的二女。
“是。”
無落這才朝內間行去。
“你怎麼在這?”內間是一張軟榻,點了一盞昏暗的燈,無落一掀開珠簾就瞧見好整以暇的坐在床榻上的端木封月,不由吃驚。
“解毒。”
無落這才記起這又隔了三天,不過雖然同樣是前幾日的表情以及話,但卻愣是給無落一種怪異的感覺。
“你等等。”無落從衣袖取出寒玉盒子打開,又隨身取出一根銀針在燈火上一烤後熟練的在自己腕間一紮。
那冰絲蟾蜍一聞到熟悉的味道就自動蹦到無落腕間吮吸了起來。
許是吸收血液得多了,冰絲蟾蜍沒有了最開始的急迫,隻幾息之間便鬆了口又極不情願的蹦向依然端坐床榻上的端木封月,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端木封月這才慢條斯理的取出紫黑色花兒遞過去,冰絲蟾蜍隻嗅了一下便掉頭回到了寒玉盒子之中假寐。
“給。”無落見端木封月並沒有過來的意思,不由遞過自己手腕催到。
“我要吸那隻。”端木封月一指無落另一隻手腕道。
“恩?”平日都是他就著冰絲蟾蜍的傷口吸的,今日怎麼卻?
“過來。”端木封月一排身旁的床榻示意。
無落下意識的朝前行了幾步卻又猛地頓住,她終於知道為何今晚的端木封月如何怪異了!
平日他可是從來不坐自己的床榻的,都是進門之後如走一個必須的過場一般吸了血喂了花就走的。
“怎麼,怕我吃了你?”端木封月似笑非笑,“我們都同床共枕十餘日如今才知道生分?”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與這些從小身在權勢陰謀之中的人打交道真心受累,無落一見端木封月的表情便也不再掩飾。
“若不是衛年相告,我還真沒看出來。”端木封月見無落承認,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你詐我?”
“隻是做最後確認。”端木封月慢條斯理的起身,“怪不得剛才在朝堂之上他會拒絕!”感情本就不是同一個人呀。
“不管怎樣,你隻不過是想要五公主的這個身份。”至於這內裏是誰似乎並不重要。
“但我卻依然鍾情於你。”
“別忘了你需要我給你解毒。”所以現在並不是你說了算。
“不知現在若是有人闖入會怎樣?”端木封月好整以暇。
無落不明白端木封月何來的胸有成竹,“或許你可以試試。”
“不知道當大家看見前一刻還在對五公主情意綿綿後一刻卻出現在公主救命恩人的房中會作何感想?”以為她是那種將名譽看得比天高的女子?
既然對方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無落也就沒必要裝作柔弱。
“我倒忘記了你不是一般女子!”都怪她這幾日裝出的柔弱膽怯將他蒙騙了,讓他忘記了眼前的女子還有一副鋒利的爪子。
“若果不需要解毒你可以回去了。”無落逐客。
“自然是要的。”端木封月又看像無落手腕。
“自便。”伸出先前被冰絲蟾蜍咬過的地方。
端木封月這次也不嫌棄,優雅的執起無落手腕湊到自己唇跟前。
無落在手腕落入端木封月口中那一刻就變了臉色,“鬆口!”他盡然咬她!
“好好,我不亂來了。”端木封月如願見無落冷下的眸子,又緊了緊手中皓腕,低聲應道。
“快些!”
端木封月又湊上自己的唇對準傷口。
“你是小狗嗎?”無落這次用的力度稍大,如願掙脫了端木封月的桎梏,用另一隻手嫌棄般的使勁擦了擦傷口處。
“一如既往的香。”端木封月看著無落的唇意有所指,還不忘砸吧一下舌頭,似回味。
“你可以走了。”懶得跟這個擁有變色體係的皇子較真。
“我希望明日那五公主會是你。”端木封月收起吊兒郎當的表情又道。
無落瞪眼。
“不然我可不敢保證若皇上知道了他是個男的會是什麼後果。”
“如果你真需要我對付上官家,大可不必。”
“如此甚好。”得到了比預料之中還要滿意的答案,端木封月含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