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很快驅散了黑夜。
無落是被一陣粥香給勾引醒的。
睜開眼,破廟中空無一人,走到廟門口突然又快速的縮了回來:他怎麼在這裏?
空地上架起一口吊鍋,香味就是從裏麵飄出來的,而吊鍋旁邊卻坐著一個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端木封月。
閻左醉、淺草還有昨晚救回來的無笙都不知去向。
“醒了?”端木封月手裏執著一個湯匙停在門口。
“你怎麼在這裏?”她睡著了之後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怎麼不能在這裏。”端木封月一揚手裏湯匙反問。
無落見他什麼也不說也不強求,取過端木封月手中湯匙朝外麵走去:“其他人呢?”
看這陣勢,不可能隻有他一個人在這裏。
“你為何不問我咋找到你的?”端木封月麵對無落總是先沉不住氣的那一個。
“你咋找來的。”
“我讓你問你就問啊!”不和自己嗆嘴了?
無落投去你是不是又哪裏不調的眼神,取過備在旁邊的幹淨瓷碗盛了一碗。
先填飽肚子再說。
“我的呢?”端木封月受不住無落的淡定。
“你不會自己盛?”
“你不怕本殿下將你那雙生哥哥給哢擦了?”端木封月屢屢受挫,卻反而激發了他作為上位者的激情。
“你確定你的腦子沒有被那叫上官卓的人給換掉?”這次見麵怎麼完全沒有了先前的自信與霸氣,完全一副小家子氣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呦,無落你醒拉?快來看看我們摘的果子,酸酸甜甜可好吃了。”上官沁涼懷裏抱了一堆東西歡快的朝無落走過來,還不忘揮揮手中的紅色漿果。
後麵跟著不吱聲的衛年。
衛年徑自走過去將鍋裏剩下的稀粥全數裝了出來,一共四碗剛剛好。
“銀狼君,過來用膳。”衛年朝破廟的屋頂瞥了一眼。
無落順勢望去才發現上麵靜靜站著一個人。
一襲銀衣背著眾人而立。
聽了衛年的聲音徐徐轉身,一張精致的銀色麵具將鼻子以上全數遮住,隻露出一點如玉的下巴。
這又是打哪冒出來的人?
“怎麼樣,好奇他的來曆?”端木封月將無落的疑惑盡收眼底,有些得意,“你問本殿下呀。”
回答他的是無落捧了稀粥慢慢吃了起來。
“噗!”上官沁涼毫不掩飾自己的好笑;“我說端木封月,追女孩子不是你這個樣子的!”
“誰說要追她了?”端木封月懊惱瞪上官沁涼。
“那你怎麼一副缺心眼的樣子?”不是戀愛中的人智商才為負麼,難道她理解錯誤?
“上官沁涼,誰給你的膽兒盡然奚落本殿下?”
“食不言。”衛年筷箸輕點上官沁涼的腦袋。
“知道啦!”上官沁涼吐了吐舌頭,果然乖乖的。
無落見上官沁涼如此聽衛年的話不由莞爾,突然想起了閻左醉的霸道:他們究竟去哪裏去了?
目光投向那個帶了半張麵具的銀狼君,此人的氣場好孤獨,不知麵具下是怎樣一張臉。
“口水流出來了!”端木封月見無落盯著人家與郎君眼都不眨一下不由心底一陣不舒服。
“你別幼稚成不?”無落沒好氣瞪他。
“身為大家閨秀,如此放肆的打量別的男子成可體統!”端木封月摸了摸自己的臉,要看你看本殿下呀。
“少夫人。”那銀狼君自然也瞧見了無落不解的目光,隻是微微頷首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