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落退了出來準備和念北天商量一下看看怎麼辦。
出了大門卻並沒有瞧見念北天的人,反而和先前那位怪異的男子碰了個麵對麵。
“小娘子,好巧呀。”可不一個巧字麼?他本來都放棄跟他二人了,卻沒料到偶然經過卻撞了個麵對麵。
“不巧。”無落懶懶丟了兩個字給他便要走人。
既然這人在這裏,想必念北天已經躲開,隻是她運氣太好,一出來就撞了個正著。
“小娘子這是要去哪裏,天黑路不好走可要當心了。”
“多謝提醒,閣下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嗬嗬,小娘子真有意思。”男子又習慣性的去摸自己的下巴。
無落不再理會他,隻加快了離開的步子。
男子也不追,見無落整個身影都消失在夜色之中這才定了定身子一個提氣朝雲娘的院子翻去。
“姑娘可是商量好了?”雲娘的聲音從內屋傳了出來。
無落人才消失在那男子的視線之內人就被側麵突來的力道拉了過去。
“虛,是我。”念北天及時阻止了無落已經衝到嗓子眼的尖叫。
“他怎麼總是陰魂不散?”無落抱怨,先前因瞧了衣服的喜悅被衝淡得可以忽略不計。
“先回去再說。”
二人很快回到禪意客棧和上官沁涼二人彙合。
“怎麼回來這麼晚?”上官沁涼給二人倒上茶水問。
無落一聽瞬間沮喪:“別提了,遇到個神經病。”
“咦?”
“成婚。”衛年打斷了這二人準備長談的前奏。
“啊?”這回換成無落驚訝了。
“嗬嗬,衛年說這日擇日不如撞日,就趁敬今夜將婚禮辦了。”上官沁涼難得羞怯,有些不好意思的撇了眼無落後又極快的移開了視線。
無落脫口而出“這麼急?”非要趁半夜?又是打劫。
上官沁涼一聽原本就不太好的神情又複雜了幾分:“剛才上官卓又派了心腹來威脅,說再不回家他就親自來抓人了。”
看樣子這才是關鍵所在,那麼那個莫名其妙的男子十有八九是衛氏一族的人了。
“而且,他的毒不能再拖了。”
“成婚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解毒。”然大家都知道要解毒就必須全力去尋找雪無傷,但前提必須是那兩撥人馬不要從中幹涉。
不幹涉就要讓他們死心,死心的唯一出路便是成婚。
所以有些事情仿佛是冥冥中自有老天注定一般,根本就不是人為能改變得了的。
“都重要。”衛年突然定定的望著上官沁涼認真道。
上官沁涼原本不是個多愁善感的姑娘,自從衛年失憶之後便日漸多愁了。
衛年狠狠瞪了一眼將上官沁涼惹落寞的無落想要去安慰上官沁涼,伸出去的手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做下一步而又縮了回來。
無落被瞪得莫名其妙,但卻並沒有和他計較,誰讓這兩人的情路如此坎坷呢。
上官沁涼被衛年如此神情的看著,連日來的堅強瞬間瓦解,撲倒衛年懷裏便嗚嗚的哭出了聲。
衛年僵住身子片刻後才伸出手去樓上官沁涼的肩。有些笨拙的輕輕拍撫她的後背:“不哭。”
“我們先出去吧。“無落一看這樣子趕緊拉了念北天出門,還體貼的將門關好。
無落有些懶散的站在屋簷下,仰頭看天上的彎月:“我們是不是該送給他們一個畢生難忘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