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淩晨,雪無傷將最後一碗藥喂給弄含煙喝下,便整理好了自己的隨身行囊對弄含煙說:“可以自己走嗎?”
弄含煙正自惆悵接下來自己該何去何從,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連眼神都是有些呆呆的看著不知名的地方。
雪無傷見狀又問:“今日感覺可好些了?”
弄含煙這才回神:“好多了,你快走吧。”
雪無傷見弄含煙依舊一副神情鬱鬱的樣子,索性將隨身的包裹朝她懷裏一推,二話不說便一個彎腰,將弄含煙打橫抱了起來。
“啊,你幹什麼?”弄含煙被雪無傷的動作弄得有些糊塗,因為突來的動作讓她本能圈了胳膊去摟雪無傷的脖頸,但渾身卻有些僵硬,因為觸碰到雪無傷的身子而更加別扭。
“一起走。”如果他不知道事末起因,在最一開始就沒有插手的話也就罷了,如今知道真相,再加上自己對弄含煙又有好感,豈會放她一個人在這裏?
弄含煙似乎不明白雪無傷此話的意思,怔怔的望著近在咫尺的雪顏。
雪無傷任由她看,抱了弄含煙便朝外麵走去。
此刻已經天將放亮,他必須趕去和他們彙合。
“我會拖累你的。”弄含煙直到雪無傷將她抱出了屋子,清晨的涼氣讓她回神。
雪無傷專注走路:“不要多想。”
於是弄含煙沉默了,有些發硬的身子也漸漸軟了下來。
隻見她慢慢的將一側的臉頰靠向雪無傷的胸膛:“你真暖和。”
這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願意給她溫暖。
雪無傷自然聽出了她話裏的落寞與孤寂,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又緊了緊懷裏的小人兒。
外城進內城,也有一道城門,不過比起總城門來說就沒有那麼嚴謹了。
內城的城門幾乎沒有關閉的時候,所以待雪無傷二人走到這裏時,城門口早已人聲鼎沸了。
看著眼前還有一段距離才能輪到自己,又見不時有人側目過來瞧他二人,弄含煙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雪公子,還是先將我放下來吧。”
雪無傷自也瞧出了人群的側目,可他一頭雪發本就走哪都多多少少引人側目,哪裏會在乎這些:“不必,這裏人多,你還是不要隨意活動的好。”
弄含煙見狀隻得作罷,卻將小臉不自覺的又朝雪無傷懷裏藏了藏。
很快輪到二人,例行檢查的士兵上下將雪無傷二人打量了一番這才開口:“這位可是毒王雪公子?”
“正是。”雪無傷似乎對於隨時隨地都會被認出習以為常,誰讓他擁有一頭標誌性的白發呢。
那士兵轉過頭對不遠處一人點頭,又微微提了聲音說了句正是。
雪無傷順式看去,不由皺眉。
那邊站著的那人不就是昨日偷襲弄含煙的那位高手?
那高手得了士兵的認證,抬步便朝這二人走了過來。
“雪公子,那位是我們城主府的貴客之一,說是有要事尋你,還請移駕。”
雪無傷見狀隻得摟了弄含煙朝那人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