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念北天卻並沒有張大哥那麼好醒,無論無落如何喚他,他都一動不動,唯有摟住無落的雙臂卻怎麼也弄不開。
無落隻能側躺在念北天的懷裏無力的喚著念北天的名字,甚至為了刺激他,她連他久久不用的真名閻左醉都參雜著喊了幾聲,效果卻一點沒有。
還是張大哥看不下去了,忍著左胳膊鑽心的疼痛走到駱駝跟前取了一個水囊,右手配合嘴將蓋子擰開,對著念北天側躺的側臉傾慢慢的倒了一些清水。
念北天整個人突然微微一動。
無落見狀大喜:“念北天你快醒醒!”
張大哥又淋了一些在念北天臉上這才自己喝了一大口後收起水囊。
念北天逐漸睜開了眸子。
“你終於醒啦!”無落喜極。
“夫人可有受傷?”念北天醒來第一件事便是關心懷裏的無落。
像是等不及無落回話,隻見他迅速起身,將懷裏的無落上下打量了一遍,又用雙手四處摸了摸,確定沒有任何不妥這才放下心來。
可他一鬆懈下來就發現了自身的不適,隻覺得體內一股氣流在不停的翻騰,像是要衝破身子而出一般。
念北天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無落離念北天極近,自然瞧見了念北天的突然變化:“怎麼了?哪裏受傷了?”
她一時不敢碰念北天,隻小心翼翼的詢問,雙目將念北天周身打量了個遍,除了沾滿了細沙有些狼狽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至少外表沒有受傷。
念北天哪裏顧得回答無落,隻見他快速的換了個打坐的姿勢,連隻言片語都來不及吩咐整個人便坐定運功了。
“受了內傷。”張大哥一旁回道。
“內傷?”無落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內傷不論大小,可比外傷要複雜得多。
“瞧那樣子,估計傷得不輕。”張大哥又開口。
無落原本就著急得心更添幾分焦急,一時看著入定的念北天不知該作何反應。
張大哥這才警覺自己是不是太過多話了:“尊夫人請放寬心,內傷並不可怕,隻要治療及時。”算是安慰了。
無落不知有沒有聽進去,一時沒有回答。
張大哥見狀也不勉強,隻低頭看了看自己骨折得胳膊,起身慢慢走到自己先前所乘的駱駝跟前取了一個灰色的布包過來。
布包打開是換洗用的衣物,張大哥從中取了一件貼身的純白褻衣,右手配合嘴撕成了一些長條,他得盡快將受傷的地方包紮一下,以防不測。
可他受傷處是在大小臂之間,受傷的胳膊抬不起來,他右手無落和嘴唇怎麼配合也包紮不上。
“我來吧。”無落不知何時走到了張大哥跟前,輕輕的將張大哥受傷的左臂微微抬起查看。
血跡模糊再加上又衣服包裹,根本就瞧不出傷勢:“看樣子得將衣袖撕開。”
“不用麻煩,還是趕緊包紮一下我們還需盡快轉移地方。”張大哥製止了。
無落不解抬頭看張大哥。
“沙漠中雖然我們看起來並沒有多少生物,但在暗地裏卻處處存在著危險,這血腥味飄散了如此之久,我怕引來了不知名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