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無人小島上,被人搭了簡易帳篷,帳篷旁邊直愣愣坐了一女子,雙目癡癡望著大海,望著遠方,似要化風飛去一般。
不遠處一漂亮得邪乎的正從鍋裏盛魚湯,好了之後端了魚湯朝女子走來:“你已經三天沒有進食了,喝點魚湯。”
女子仍保持癡癡的樣子不為所動。
隨著時間的流逝,男子慢慢沉了臉色,身子一橫,擋住了女子的視線。
女子終於有反應了,嘶啞開口:“讓開”
男子一邊唇角微動:“你把它喝完我就不攔你當望夫石。”
“讓開”依然嘶啞嗓子,卻透著決絕。
男子似乎根本就不是個有耐心的主,隻見他慢慢蹲下身子,湊到女子跟前,柔聲問:“你當真不吃?”
回答他的是女子慢慢閉上雙目的動作。
“這可是你自己的決定,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女子閉上的雙目微微一顫,但很快又恢複冷靜:最糟糕不過是現在這樣不能動,她還能有什麼能在乎的?
男子又停頓了片刻,見女子鐵了心不理會他,他笑了,笑得極為開心,眼角的邪氣似要飛起來。
隻見他將魚湯湊到自己唇跟前,慢慢喝了一口,咂吧了一下唇:“唔,第一次洗手做羹,這個味道還算不錯。”
女子心如止水。
男子又喝了一口,不過這次並沒有咽下去,而是湊到女子跟前,一手繞到女子腦後固定,對準那張幹裂的櫻唇貼上。
女子震驚睜眼:“你幹、咕嚕――”一口魚湯順勢滑進女子胃裏。
“嘔、嘔――”女子身子動彈不得,可忍不住蒼白臉龐幹嘔。
許是胃裏太空,又許是她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力氣,隻聽幹嘔聲,卻半點東西也吐不出來。
男子瞬間陰沉了臉:“你若敢吐,我就繼續喂,一直喂到你不吐為止!”敢嫌棄他?哼!
女子一邊斷續幹嘔一邊使出渾身力氣瞪眼前這人:“你已經給我下了軟筋散,難道我連吃不吃的權利你也要掌控?”
瞪人的同時,女子心中哀怨:她這具身子不是不懼軟筋散麼,為何這次確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
“你不就是想死給他陪葬?”男子見女子眼中盛滿怒和恨,一直緊繃的那根叫做理智的弦嘣的一聲斷了!
“你憑什麼恨我?他那是本就內傷在身,再說,如果不是他想要置我於死地,我頻頻相讓,他會墜崖?”
女子蒼白的唇露出譏諷:“姓鳳的,不要黑白顛倒,如果不是你不分青紅皂白跑上來搶人,北天會置你於死地?”
鳳夕冥眼突然一亮:“你都知道?”
無落不說話了,將雙眸閉上,同時掩去的還有濃濃的悔恨,狠自己為何不早些醒過來。
許是悲慟的情緒太過濃烈,原本安靜躺在無落丹田裏的紅色力量突然躁動了起來。
由輕微到劇烈,待丹田下層的黑色力量感應到想阻止時已經來不及。
無落突然睜眼,一雙殷紅欲滴的血紅眸子一瞪,整個人瞬間籠罩在淡紅的薄霧之中。
哐啷一聲,鳳夕冥手中的魚湯應聲而碎:“走火入魔?糟了!”
鳳夕冥哪裏顧得被瓷碗劃破的手,整個人朝無落撲去。
然,那層薄薄的紅霧根本就不讓鳳夕冥近身半分。
“無落,無落你快醒醒,冷靜,你快冷靜下來!”妖嬈的鳳夕冥第一次體會到力不從心的滋味。
無論他如何使手段,也破不了那古怪紅霧。
原本中了軟筋散的無落突然站了起來,整個身子猶如一片落葉直朝不遠的海裏飄去。
“無落,你快停下!”鳳夕冥吃驚無落的速度,但更痛心她的舉動:即便你走火入魔了也不忘要跟他陪葬?
噗――
沒有濺起一點浪花,海麵隻有一圈一圈的水紋訴說著方才有人掉入。
鳳夕冥半個身子都浸在海水裏,看著眼前漸漸平息下來的水紋眯了眯眼:“他就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