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招!”至從離開海域之後,花莫是日夜都想扒了鳳夕冥的皮,如今一見,哪裏還忍得住。
隻聽他一聲利喝,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人就朝鳳夕冥撲去。
鳳夕冥從聽到門外花莫的聲音時便明白今日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但他還是低估了花莫的怒氣,沒有料到對方會突下殺。
不過也虧得他功夫了得,應變能力超群,才沒有被花莫擊中。
鳳夕冥本身性子便亦正亦邪,從來都是別人在他手中吃虧,他自己什麼都吃,卻從來都不曾吃虧。
此刻被花莫突然而起的發難,瞬間激發了他體內的邪性。
隻見他一個漂亮的側移,躲開了花莫的第二招:“老頭,這三招是看在她的麵子上讓你的,本宮現在便折了你的老骨頭!”一邊撂下狠話,鳳夕冥不再一味躲閃,周身氣場一變,人不退反進,朝花莫罩去。
花莫本就一腔怒火,一聽鳳夕冥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姓鳳的,今日你若交出落兒老夫便給你留一個全屍,否則老夫即便拚了這條老命也定要將你碎屍萬段!”鳳夕冥那一句‘看在她的麵之上’可戳到了花莫的痛楚。
二人犀利一招嘭的一聲碰上,鳳夕冥利用反擊的餘力退到淩痕一等人身後:“老頭,把話說清楚了!”什麼叫交出落兒,難道……
“老頭,無落人呢?”他撇下老巣不要,辛苦在洛城布局,最終目的就是要引花莫出來,從而好得知無落的下落,讓仇天暗中劫人的,可花莫卻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讓鳳夕冥眉頭緊皺。
“裝得挺像的,有啥話先吃老夫一計再說!”在花莫眼裏,鳳夕冥不但是殺他徒弟的直接凶手,更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懦夫,此刻一見他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下手愈發犀利。
鳳夕冥盡管心中又諸多驚疑,但他隻得強提精神應對花莫的殺招。
原本還算寬敞的竹閣被二人當做戰場,何況竹閣內還有其餘四人,一瞬間整個空間都擁擠了起來。
鳳夕冥有心想離開這狹隘的地方一展伸手,奈何淩痕一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窗戶旁,而門口卻是毫無表情的柳無笙。
越打,鳳夕冥越覺得窩囊。
花莫有心著將人擒下再說,奈何鳳夕冥滑得跟泥鰍一樣,他幾次欲得手,都被鳳夕冥利索的躲開。
花莫有心用毒,可他又得顧及屋內其餘人,隨著時間的推移,讓他情緒漸漸不穩。
又一擊對掌,屋內的木桌終於壽終就寢。
花莫趁兩人身形分開,含怒的眸子直瞪門口的柳無笙:“柳小子,難道你就不擔心落丫頭的下落?”
先前與鳳夕冥的對話,他不信柳無笙聽不出來言外之意,可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這小子盡然還紋絲不動,這不成心惹他老人家的不痛快?
柳無笙這才將眼神從碎裂的木桌上收回,對上花莫:“您老人家出氣最重要。”
柳無笙此話一出,差點沒有將花莫氣得內傷,他又狠狠一瞪柳無笙,袖袍一甩:“哼,不是請人用膳?還不上菜!”話音一落,盡是再不理會對麵的鳳夕冥了。
西宮三少被花莫突然的轉變雷得不輕,弄不明白這三人究竟唱的哪一出,卻也聰明的不開口。
柳無笙眸子環視竹閣一圈:“哈哈,午膳早就準備妥當,可這桌子都被拆了……”
鳳夕冥右手一彈,一抹亮色直奔柳無笙。
柳無笙幹脆將那抹亮色接住,一錠金燦燦的金子平靜的躺在手心:“鳳宮主好大手筆。”
“銀子事小,餓壞了老人家事大。”
柳無笙微微沉吟,突然哈哈大笑:“各位,隔壁早備好酒水,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