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落――?”閻左醉細細品了她的名字。
“對,公子請鬆手。”自稱念落的盲女再次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閻左醉眸子微微一閃,反而將懷裏的人摟得更緊:“念落,你的眼睛怎麼回事?為何會失明?”那日之後,你究竟經曆了什麼?
“公子若再不放手,可別怪我不客氣了!”念落蹙眉,極為不滿對自己為所欲為之人,連最後一絲耐性也即將告罄。
閻左醉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索性伸手去探念落的脈搏:“夫人,你體內――”
“不許叫我夫人!”念落突然一掌拍在閻左醉胸前,擺脫了窒楛的她直朝轎外退去。
事發太過突然,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閻左醉的胸骨應聲而裂,可他哪裏顧得自己的傷,他分明沉浸在方才探脈的震驚之中。
“大膽刺客拿命來!”電光火石之間,周圍八人雖然不明白轎內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但一點不影響他們先將人拿下。
幾乎是念落退出轎子的一瞬間,轎前四人直奔念落而來,而後麵四人則緊緊護在轎子四周,其中一人急急問:“少主,你沒事吧?”
而朝念落奔去的四人衝得快,停得更快,原因是念落人才退出轎子,整個身子一軟,原地倒在了地上。
閻左醉所有心思都在念落身上,自然也第一時間發覺不妥,幾乎是念落倒地的一刹那,他便強起身子掀開轎簾,一個踉蹌差點撲了出來。
“都退下,誰也不許動!”閻左醉第一時間喝退四人,自己急忙朝念落而去。
“少主當心,小心有詐!”
“滾開!”冰寒氣息全開,閻左醉毫不客氣震退手下,跪在了念落跟前:“夫人,落兒――”
閻左醉一聲呢喃瞬間驚退了八人,隻見八人極快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又齊刷刷避開,震驚對對碰,幾人氣場顯得格外古怪。
可他們的少主才懶得理會他們,隻見他極為小心翼翼抱起念落,絲毫不顧自己斷裂的胸骨,恨不能將念落嵌進自己胸腔之中合二為一!
夜色中再次傳來閻左醉更低的呢喃,像是自語:“你的心脈為何會損毀得如此可怕,你究竟受了多少委屈……”
閻左醉腦子裏一幕幕不停回放先前他把脈所感受到的情況,不知何已經帶好的麵具下,流露的神情極為複雜。
轎簾掀開又合上,“回城。”
“少主!我們必須明日一早趕到那裏。”
“我說回城!”冷氣陡然外放,八人為之一震,隻得乖乖抬了轎子調轉方向回洛城。
曠野之中恢複平靜。
過了許久,才慢慢從田梗的另一端走出一人,望著轎子消失的方向皺眉。
“閻王澗?”
“他們不是一向隻在京城以北活動麼,怎會出現在如此偏南的地方?”
“他俘走的又是什麼人呢……”鳳夕冥百思不得其解,最後索性一甩衣袖也朝洛城而去。
他先前還在為去而複反糾結不已,卻在此時給了他一個心安理得回洛城的借口,鳳夕冥表示如此甚好,飛掠的身影又輕快了幾分。
這洛城,注定了要見證一場不同凡響的大事。